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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sh;‐她的陽兒，永遠不會流露出如此謹小慎微的表情。
&ldo;你長得真像他……可你……就怎麼不是他呢？&rdo;
她喃喃自語，再度伸手過來撫摸陸幽的臉頰，一寸一寸，憐愛卻遲疑。
陸幽彷彿畏懼又似乎乖順地閉上眼睛：&ldo;小的也不知道……只是小的知道，今日乃是宣王殿下的生辰，而小的也正是出生在今日。&rdo;
&ldo;九月九……重陽日？&rdo;
蕭後的指尖微微一顫：&ldo;哪一年？&rdo;
&ldo;回娘娘的話，是瑞和十八年。&rdo;
&ldo;瑞和十八，九月九……&rdo;
蕭後咀嚼著這寥寥數字，目光又在陸幽的臉上逡巡反覆，眼神突然間亮了一亮。
&ldo;你，隨本宮來！&rdo;
她一把抓住了陸幽的手，轉頭朝著立在遠處的隨扈下令：&ldo;去甘露殿！&rdo;
甘露殿內，燭光晻晻。
帳幕之側，戚雲初端著湯藥默然侍立。臥榻上的惠明帝色如金紙，面容枯槁。臥榻旁，隨同車隊一起來到詔京的天吳宮藥石司司主天梁星，正在為惠明帝把脈。
&ldo;陛下此病乃是寒濕積久之疾。紫宸宮地處低窪，詔京城裡的濕毒水汽，盡皆沿著地勢匯聚於宮中。夏秋兩季濕熱瘴癘暗生，陛下龍體欠佳，便令其有隙可乘。如今火毒、熱毒、血毒三者為禍，即便是日日食補藥補，恐怕也入不敷出。想要根治倒並不難，只是這紫稱宮裡，恐怕是久住不得了。&rdo;
正說到這裡，只聽宮外傳來好一陣喧囂。不一會兒，就見蕭後不顧殿外千牛衛的攔阻急步闖了過來，身邊還帶著個年輕人，被嚴嚴實實地裹著臉面，看不清楚真容。
&ldo;這裡沒你們的事了。&rdo;
蕭後一進殿，立刻喝退左右。戚雲初也想跟著天梁星退下，卻被叫住。
&ldo;究竟何事，如此吵嚷？&rdo;
惠明帝服下湯藥，有氣無力地嘆息道：&ldo;陽兒都已經這樣了，你難道希望朕也隨了他去嗎？&rdo;
蕭後並不辯解，只是拉著陸幽來到榻前，揭下裹頭的布巾。
重見天日的剎那間，陸幽又撲通一聲跪在了御前。
彷彿過去了很久很久，耳邊始終沒有半點兒聲響。雖然一直不敢抬頭，但陸幽隱約感覺到惠明帝倒吸了一口涼氣。
還是蕭後開口質問：&ldo;長秋公，你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do;
戚雲初道：&ldo;啟稟娘娘，此人名叫陸幽，乃是宣王殿下親自挑選的替身。平日無事時，養在內侍省做些閒差，只在宣王召喚時才在宮中走動。宣王蒙難之後，此人夜夜哭泣。我見其心可憫，這才允他趁著夜色去到暉慶殿內燒些紙錢。誰知竟驚擾了娘娘，實在是罪該萬死！&rdo;
聽完這番解釋，惠明帝終於開口問道：&ldo;你是哪家的孩子，怎會遇上宣王？&rdo;
&ldo;啟稟陛下，我本是潁川人，自幼無父無母。孤身一人從外頭逃荒，來到大業坊……&rdo;
陸幽早準備好了說辭，此時不過是重複一遍，自然與方才告訴蕭後的分毫無差。
惠明帝沉吟片刻，又問道：&ldo;朕問你，宣王出事的那天，你在何處？&rdo;
陸幽答道：&ldo;自打小世子入主含露殿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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