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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山的道路沿著兩山之間的河谷,一路向南偏西延伸而去,沿途兩邊海拔較高的山頂上已經是白雪皚皚,和琴嶺南坡下面溫潤潮溼的氣候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河谷中的河水冷冽刺骨,也許過不了多久,等北面來的寒流繼續加強,這裡高海拔的河段就該結冰了。
隊伍裡楊大豹和楊景山提著砍山刀,輪流負責開路和斷後,許大年則走在佇列第二的位置負責指路,他身後是汪鈞。
四人走的並不快,一來是因為許大年重新找尋上一次入山時,在樹幹上留下的指路標記需要時間,二來主要是為了照顧汪鈞,畢竟在這四個人裡面,他的體力最差,特別是隨著河谷的地勢越來越高,汪鈞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來。
就這麼走走歇歇的過了三天,期間翻過了兩道落差近千米的山樑,汪鈞實在是累得不行,但他咬緊牙關堅持著沒飛到天上去,這一路在山谷裡穿行,山風隨著地勢的起伏多變,風向很不穩定,如果飛起來跟著地上的人慢慢前行,一樣會是一件苦差,甚至會發生意外。
不過雖然他很久沒這麼累過,但這並不代表他從來沒有經歷過這些。按以前參加軍訓的經驗,汪鈞知道只要堅持過了某種極限,人體的適應性就會大大的增強了。
到了第四天,汪鈞果然覺得身上的痠痛似乎減輕了些,呼吸也沒那麼費力了,人也越發的精神起來。
說來也奇怪,汪鈞的狀態恢復起來一發不可收拾,竟然越走越好起來,到後來,隊伍裡最不濟的那個人倒是許大年了。
楊景山和大豹很是驚奇,汪鈞的適應性和體力恢復能力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照他們原來的預計,還以為再堅持一天,汪鈞就不得不停下來好好休整一番了。
走到第六天,隨著海拔的提高,隊伍的行進速度反而得益於汪鈞狀態的恢復,越來越快了。
為了加快開路速度,大豹這幾天戴著護目鏡,拿出了臺行動式電鋸接上護甲的電源,整個就彷彿變成了一臺人肉開路機,在最前面一路砍得枝葉橫飛。
荊棘和雜樹的枝條狠狠抽打著、劃過大豹全副武裝的軀體,他卻渾然不覺的繼續隨意劈砍著。
這可苦了跟在他身後的許大年,他哪裡見過這種陣勢,若不是汪鈞有先見之明讓他穿了套石墨烯的薄外套,估計現在他的衣褲都要被劃成碎條狀了。
縱然如此,他依然是苦不堪言,實在是因為這幾天體力透支得太厲害,如此飛快的行進速度讓他有些吃不消了 。
大豹正在前面披荊斬棘,忙得歡快,卻老是感覺屁股和背部時不時被什麼東西敲打著,他忍不住回頭一看,差點氣樂了。
只見許大年兩腿軟的像麻花,拐了七八道彎的邁著碎步,還不時的踢起幾塊碎石,看來剛才就是這些碎石擊打在自己的身後。
見大豹停下手來,許大年連忙就勢一屁股墩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死活也不肯往前挪步了。
大豹又氣又好笑,剛想上前踹他兩腳,卻見楊景山離遠對他擺了擺手,似乎有什麼情況。
楊景山三步並做兩步走到許大年身邊,低頭就問:“還有多遠到達目的地?”
“應該……快了……大概還有……一兩個時辰的路程,天黑前應該就到了。”許大年上氣不接下氣地指著前方,
“根據剛才樹幹上的那個標記,再往前翻過這道嶺就該進入玉頂山範圍了。”
“上次你們經過這裡沒發生什麼事情嗎?”楊景山心不在焉地追問著,雙目卻警惕地四處打量著周圍環境。
“沒有啊……什麼事情都沒發生。”許大年頭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
“那啥,你小子在撒謊!”楊大豹死死地盯著許大年,雖然他不知道楊景山所指,但他覺得許大年的表情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