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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瑾今年四歲了,頭上用紅繩綁著兩個可愛的朝天髻,笑起來的時候圓圓的臉上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一雙黑眸亮晶晶的,就算是一身簡單的素服也掩蓋不了她的靈性。
走路蹦蹦跳跳的,見人就笑,像個猴子一樣,但她是個好孩子,很聽她爹的話,從來不搗蛋調皮,做為一個女孩子她從來也沒有跟別人去爬過樹。
她跟她爹認字讀書學禮儀,學得認真。她爹偶爾還教她認認藥草,不過對於醫學方面她爹也知道的不多,她學得自然也沒多少,不過有個頭痛感冒劃個小傷口什麼的,自己也會處理。
不過這懂事又可愛的小女孩確沒什麼朋友,大家都有意無意地躲著她,有時她跟她爹在路上走著走著,都會有人悄悄向他們扔石頭。而她爹往往看到人也不追究,只是護著她嘆氣。
其實這都是因為她姓肖,叫肖瑾,是傅寧的孩子。
傅寧為肖菡冥婚殉情,不管他最後是活著還是死了,村裡人都覺得感天動地可歌可泣。可當得知傅寧從鬼門關回來以後還懷上了,那可就恐怖了。
村裡人都愚昧地說傅寧懷得是鬼胎,對他避之唯恐不及。
更不巧的是,在肖瑾出生的那一夜,暴雨如瀑,河道里的水上漲,淹沒了許多莊稼,不久後山上又滾山石,砸壞了許多房屋,傷了不少牲畜,從村裡去鎮裡為數不多的幾條路也被沖毀了。
傅寧抱著孩子躺在床上還沒超過三天,就有人拿著鋤頭等農具怒火沖沖地來砸門了。
其實一切都是巧合,都是天意,有沒有肖瑾的出生,這場災雨都是要在這一年的這一個月這一天要下,天道如此而已,沒有誰能夠阻擋。
那些來砸門的農婦們衝進屋裡一番亂砸破壞,傅寧看他們沒有傷害自己和孩子的意思,就沒有反抗,抱著孩子拉起床帳在床上默默得縮在一角,等風波過去。
外面的打砸破碎聲桌椅翻倒聲,還有各種人嘴裡發出的叫罵聲,驚得孩子在傅寧懷裡哇哇地哭,傅寧只能輕聲安撫,沒辦法,家裡沒有女人,誰都能來欺負。
後來去鎮裡的路還是傅寧出資修的,他拿那一塊金餅換了一千兩白銀,又舍了一半,不計前嫌的去修葺那些受到破損的民居房屋。
傅寧良善,他記恩。他還記得他和肖菡兩人剛到這裡一無所有的時候,幫助他們的不只是白家,張家李家幫他修補過漏水的屋頂,第一次過冬的衣物棉被是錢家謝家補給,那些點滴的溫暖他都牢牢記著,即使別人已經忘了。
這是白田村的一道難關,關係著一年的溫飽,傅寧疏財解難,有人感念,但也有人起了歹心,貪圖傅寧的錢財。
道路剛剛修通,肖瑾就被綁了,她們獅子大開口,要六百銀,不許他報官,否則就撕票,傅寧左拼右湊,搜光家底,又借了三十兩才湊齊。
肖瑾贖回來後,傅寧立刻報了官,人是在幾個月後歸了案,可銀子回不來了,早就不知道被她們花到哪裡去了。
傅寧如今一貧如洗,還倒欠別人三十兩白銀,又帶著孩子,日子過得不是一般地艱難。
對於傅寧這種廣施的恩惠,大家一般都不會放在心上,肖瑾這個鬼胎他們還是避諱,並且不讓自己家的孩子與之接近。
日子也就這樣冷冷淡淡地敖下來,對此,傅寧只是感到心酸與無奈。
這幾日的天氣陰雨不定,眼看著要變天,傅寧忙把雨寧送回家去,留肖瑾在家。
雨寧姓白,是白啟與許情的女兒,比肖瑾小一歲,兩人很玩得來,白家人待他們還是一如既往,肖瑾見到白啟姨啊姨啊地叫得甚歡。
村裡沒有私塾,傅寧便是兩個小鬼的啟蒙先生。想到以前,白啟和肖菡小時候也是他帶的,心裡一陣唏噓。
白啟和許情對自己的孩子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