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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悲啼鳳雛殤
荊州城中,諸葛亮於營帳內專注處理軍務,營帳內靜謐得唯有筆尖在竹簡上摩挲的沙沙聲,似時間的溪流在緩緩流淌。羽扇於他指尖輕搖,仿若指揮著千軍萬馬的無形令旗。就在這一片寧靜之中,龐統在落鳳坡被射殺的噩耗,仿若一道劃破天際的淒厲閃電,直直劈落,瞬間震碎了這一方安寧。諸葛亮手中的羽扇猝然墜地,“啪嗒”一聲,似是他破碎之心的初響,又似是命運奏響的哀歌前奏。他整個人仿若被定身咒禁錮,呆立原地,眼神空洞無物,恰似被抽去了靈魂的木偶,往昔那靈動的智慧之光全然熄滅,只餘下無盡的空洞與茫然。
片刻後,淚水如決堤的洪流,洶湧而出,順著他那清瘦而堅毅的臉頰肆意滑落。那淚水恰似串串斷了線的珍珠,顆顆飽蘸著無盡的悲痛與失落,每一顆都似承載著他與龐統昔日的壯志豪情與深厚情誼。諸葛亮雙唇微微顫抖,喃喃自語:“士元,你我本欲共扶漢室,怎奈上蒼不仁,天妒英才,你竟先我而去。往昔你我促膝長談,共商宏圖偉業,那智慧的交融、壯志的澎湃,仿若星子在夜空中相互輝映,如今皆成了刺心蝕骨的回憶。”他的聲音沙啞且帶著難以抑制的顫抖,仿若寒夜中迷失方向的孤雁發出的哀鳴,悽切而絕望,那聲音在營帳內迴盪,似是他內心痛苦的吶喊在空氣中震顫。他緩緩踱步,那腳步沉重似有千鈞,每一步落下,都仿若踏在他那顆已然破碎不堪的心上,令營帳的地面都似要為之震顫。周圍的將士們目睹此景,皆面露悲慼之色,大氣都不敢出,仿若被這濃重的哀傷所震懾,營帳內的空氣仿若都被悲痛凝結,瀰漫著令人窒息的死寂,唯有諸葛亮那壓抑的啜泣聲,似是這死寂中的唯一一絲律動。
張飛智擒嚴顏計
張飛率領大軍,一路西進,如洶湧的潮水奔騰不息,其行軍之聲仿若雷鳴陣陣,終於來到巴郡。巴郡城高牆厚,那城牆仿若一位沉睡的巨獸,威嚴而沉默,其城磚緊密相砌,似是巨獸堅韌的鱗甲,城門緊閉,似在決然抵禦著外界的一切紛擾,仿若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張飛騎在戰馬上,豹頭環眼圓睜,銅鈴般的雙眸中燃燒著熊熊怒火,那怒火似能將周圍的空氣都點燃,滿臉的怒容仿若能將空間都扭曲,氣勢洶洶如煞神降世。他望著巴郡城,猛然扯開喉嚨,大聲吼道:“俺乃張飛張翼德,速速開城投降,否則俺定將踏平此城,片瓦不留!”其聲音仿若洪鐘巨響,震得城牆似乎都微微顫抖,城內百姓聽聞,皆面露驚恐之色,仿若驚弓之鳥,瑟瑟發抖,孩童們躲在大人身後,眼神中滿是恐懼與不安,老人們則雙手合十,默默祈禱。
巴郡太守嚴顏站在城樓上,身姿挺拔如松,白髮蒼蒼卻精神矍鑠,眼神中透著堅毅與不屈,仿若夜空中最亮的寒星,在黑暗中堅定地閃爍。他冷笑一聲,那笑聲似冰刀刺骨:“張飛小兒,休要張狂,我嚴顏在此,此城豈會輕易落入你手。莫要以為我巴郡是你可以肆意踐踏之地,我等必與城共存亡。”言罷,他如蒼鷹指揮群鳥般,指揮士兵們嚴陣以待。城樓上的弓箭手迅速張弓搭箭,箭頭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猶如點點寒星,整齊劃一地瞄準著城外的張飛軍,那場面仿若死神在編織著奪命的羅網,只待一聲令下,便會將獵物吞噬。
張飛見嚴顏不降,心中惱怒,仿若怒火在胸腔中瘋狂燃燒的巨獸,但他並未衝動攻城。他眉頭緊皺,仿若烏雲密佈,思索片刻,腦海中仿若靈光乍現,心生一計。他果斷下令士兵們在城外四處尋覓小路,佯裝要繞過巴郡城,那舉動似是虛晃一槍的狡黠狐狸。士兵們領命而去,或三兩成群,或分散開來,在城外的山林間穿梭探尋,看似雜亂無章,實則有序。嚴顏在城樓上見張飛軍的這般行徑,心中疑惑,仿若被迷霧籠罩。他派出小股士兵出城探查,那小股士兵仿若小心翼翼的野兔,緩緩出城,眼神中帶著警惕與不安,手中緊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