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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厲害啊。”
“可怕,難道是開了天眼?”
“大概是天選之子吧。”
獄卒們的閒聊聲清晰地傳來,朱藻和王光祖隔著鐵欄杆看著對方欲哭無淚,身上的絲衣也變成了破爛的囚衣。人證物證俱全,肖惟徹徹底底洗刷了趙居簡身上的嫌疑,乾乾淨淨地出獄了……
等待他們倆的卻不是牢底坐穿,而是人頭落地。
當朱藻丟擲你沒有證據的質問後,肖惟回擊了。
“一、掃雪死於心疾,被踹死的可能性只有一成,而因為劇烈奔跑導致猝死的可能性高達九成,若說起殺人兇手,應該是王掌櫃才對;二、王掌櫃購買新鋪子時一次付清,用的是銀票,這銀票的來源正是朱藻。朱老闆,您掌掌眼,這就是您那張吧。”
朱藻張著嘴無言以對。
“雖然我不喜歡用刑,但是如果你們二位繼續死鴨子嘴硬,我是不介意把所有大刑都用一遍的。”
垂死掙扎無用,兩人乖乖認罪。
刑部和京兆府對這個結果先是高興然後又是不滿。
高興的是沒讓對方得逞,不滿的是最後的贏家又是肖惟,誰也沒想到他給出了第三種答案。
初夏時節的雨,迅猛又短促。大雨過後,溼潤的空氣裡滿是泥土的清氣,柳葉上滑著水珠,驕陽愈加猛烈。成毓之撐開手中的雨傘,拿來抵擋劇烈的光線。她還是一副男子裝扮,以表弟的身份伴在他身旁。
肖惟和成毓之進了天然茶社。
今天的茶社只招待他們夫婦。
蔣婆婆端上了一碗加冰烏梅漿和沁涼的桂花二宜湯。成毓之捧起茶盞,蔣婆婆卻跪了下去,肖惟習以為常地在膝蓋落地之前將人扶了起來。
“不用這樣,這都是我該做的。趙掌櫃你也別跪了,再扶一個人很麻煩的,你看,冰都要化了。”
“大恩不言謝。”趙居簡微笑著把孃親扶了起來。
蔣婆婆倒是說了一籮筐感謝的話,還問他們要不要來些點心,然後把地方留給了他們這些年輕人。
成毓之放下了茶盞,肖惟也擺出一副期待已久的表情。
趙居簡走到他們的桌前,輕輕拂了拂衣袍下襬,深灰色的缺胯袍一點點消失,不僅僅是他的肉體,連穿著的鞋襪衣物也一併透明瞭。
“哇,哥們兒你這能力不是一般的強啊,居然連實體物質都能變透明。”
“那還能觸碰到你嗎?”成毓之發問,“還是也變得虛無了?”
“能碰到的。”趙居簡抓住了肖惟的手臂。
肖惟看著隱形的手問道:“除了隱身,你還會別的嗎?”
趙居簡噌地一下現身,神秘莫測地笑著說。
“也算,也不算,還沒能得心應手。”
“真好啊,技能疊加。”肖惟灌了一大口烏梅漿,“有這種特殊能力,是什麼感覺呢?”
趙居簡想了片刻,道:“沒什麼感覺,只是比普通人多會點東西吧。真的遇到事情了,該完蛋也完蛋。”
“誰說的,你可以一走了之,官差一輩子都抓不到你。”
“咳,堂堂大理寺少卿居然教唆人犯罪,這不太好吧。”
“趙掌櫃習慣就好。他這個人,說一套做一套。”
成毓之笑得眼睛眯成了月牙,趙居簡略看了一眼便挪開了視線。這對夫妻相處的氛圍很輕鬆,他雖沒怎麼接觸過權貴,可但凡有點能耐的男人,哪個不要妻子敬著捧著。可他感覺到,他們倆的地位是對等的。而且,這是一對能夠分享秘密,聊到一起的夫妻。
他有點羨慕。
“趙掌櫃可以不接觸物體就讓它變透明嗎?”
“不能,一定要碰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