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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偷笑。
肖二夫人強撐著精神,又細細追問了起來。求實被賞了座,他盡力淡化著可怕的部分,可說著說著他也有了些哭腔。
他太無能了,不能保護好少爺。
“夠了。”肖振見肖二夫人的追問沒有停止的意思,“再怎麼問也於事無補,現在最要緊的是如衡能平安歸來。”
求實和公冶璧快馬加鞭先回了洛京,探真霜鏑和邱魁留在了懷遠,繼續尋找肖惟的下落。肖振已經聽了好幾遍,不想再聽了。
鹿嶽被行刺,明擺著就是一場博弈。聖上選了肖惟,除了他能力出眾,還因為他身上那股無畏的銳氣。
就算他能安然無恙的回到洛京,會好好收尾善後嗎?這個固執的小子,怕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肖振無可奈何地嘆氣。
肖二夫人低聲嗚咽著。明明走得時候答應得很好,小案子,不出一個月就回來了。可這一走就快四個月了,又被刺客追殺,下落不明。
天寒地凍的月份裡逃命,怎麼可能吃得飽穿得暖。萬一受了傷,上哪兒去看郎中呢……淚流不止的肖二夫人被健婦揹回了臥房裡,丫鬟們怎麼勸也無濟於事。
晚飯,尹泓細細哄著勸著,肖二夫人才用了半碗粥。
和父親一道用完了飯,肖悌肖愷才去看母親。在母親懷裡,肖愷才敢放聲大哭。哭是哭,可也沒忘了寬慰母親。
“四哥一定會回來的!”
“嗯。”肖二夫人輕輕抹掉小兒子臉上的淚珠。
成家的晚飯也很沉默。
成毓之察覺出母親時不時地用異樣的眼神掃著她,父親也總是停筷嘆氣。直到用完了飯後茶,她用玩笑的語氣問起母親。
“是不是女兒今日的穿戴哪裡不妥,所以母親才老是拿眼睛瞄女兒呀?”
成夫人抬手理了理髮鬢,放低了聲音說:“不是,是我眼睛不舒服,乾澀得厲害,許是昨晚沒怎麼睡好吧。”
成毓之點點頭,又問道:“父親,您今日進宮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啊,沒什麼,聖上突然來了興致想檢視一本古籍。”
不對,父親沒有說實話,可她也不好再追問下去。成毓之想也許是朝堂上的事不方便講吧,她披上大紅羽紗斗篷又說了句母親早點安歇便離開了。
成家夫婦等著女兒的腳步聲遠去了,復又唉聲嘆氣了起來。
白雪皎月最相宜,天上的孤光照得地上的人兒形單影隻。在前頭提著燈籠的可貞發覺小姐沒有跟上來便回頭一瞧,成毓之幽立在小徑上,無言地望著月亮。
靜夜沉沉,冷意侵人。此時此刻,可貞眼裡的成毓之恍若一朵開在瘦枝上的小小紅梅,待到天邊曙光初現,便會隨著月亮去往雲間。
不知道他的案子查完了沒有,不知道他能不能在過年前回來。
成毓之掌心裡的麒麟玉佩已被她握得溫熱。
可她知道,他一定會想她,就像她也很想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