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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小真不喜歡矯情的男人,連沈冽那種小孩都不大用哄,陳奕松都一把年紀了。
要是哪個拿喬他都得哄,那就整天什麼都不用做了,像打地鼠一樣摁下這個浮起那個,一輩子就過去了。
何況他這輩子對伴侶的耐心,都用在八百年前的顧延野身上了。
陳奕松懂事,他不妨給點安慰,踮起腳尖,親吻了一下他的臉頰:“會回去的。”
陳奕松有他這句話就覺得足夠。
他臨走時又送了些藥,更多給許小真的,還有一些給沈冽祛疤用,不能讓沈冽總頂著那張臉在許小真面前亂晃,太容易引起許小真的愧疚了。
許小真斷掉的手指做了手術,但冬天還是會隱隱作痛,所以有些能緩解疼痛。
陳奕松把他的手揣在懷裡捂了一會兒,怎麼都捂不熱,於是忍不住想,如果沒有曾經那樣的開始,是不是結果會不一樣?
他能裝成許小真喜歡的樣子,裝一輩子也行。
可是流水不能向西,就像人生不能重來,也像許小真斷過的手指,不管多少次手術,都無法復原。
他和許小真中間,隔著一個糟糕至極的開始。
陳奕松沒在這兒待多久,沈冽就喊自己臉疼,他沒得跟沈冽爭這個,識趣地離開了。
……
許小真的新工作還算順利,更多時候,他作為景駐的一杆槍存在,景駐指哪兒他打哪兒。
得罪人毋庸置疑,經他手入獄的,大多都是些有頭有臉的官員,有alpha也有oga,他原本積累起的還算好的名聲在整個上流社會敗壞得差不多了。
不過他不在意,既然有證據證明對方的行為存在違法違憲,那也應該得到相應的懲罰。
依照景駐的意思,即社會階級過於分明,導致階級矛盾愈發尖銳,長此以往國家很快就會滅亡。
從某些方面來說,景駐是個有長遠目光並較為理智的人。並沒有其他高等公民只顧自己享受,毫不在意國家未來的狹隘。
或許並非狹隘,而是積攢了足夠財富後,帝國衰弱還是富強,與他們存亡的關係並不大。
“許小真!你不過是一條狗!天生下賤的東西!一個十八等賤民,有什麼資格對我們指手畫腳?!我呸!手上沾了那麼多人的命!早晚有你死無全屍的一天!”
駱文應這個原本風風光光的教育署署長,被羈押入獄那天,他幾乎要把許小真祖宗十八代都罵出來,啐出的口水噴在許小真臉上。
眾目睽睽之下,許小真淡然地掏出手絹,擦了把臉,已經習慣了。
“死無全屍也是我罪有應得,不勞您費心,您與其操心我,不如安心上路。”許小真客客氣氣地請他上車,眾目睽睽下毫不動怒。
駱文應的叫罵聲還在繼續,悶在鋼化玻璃中,隱隱透出幾絲聲嘶力竭的微弱掙扎。
許小真被罵是走狗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次了,索性他還能做個走狗。
景駐要見他,許小真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