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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嚴青枝並沒有因此有過任何怨言。
爹媽養了她的小,她理應照顧他們的老。
再說,是金子在哪裡都會發光。
縣絨毛廠是縣裡的老牌企業,足夠她施展才華。
她在縣廠幹了不到兩年,就憑藉著過硬的專業技術成了廠裡的技術骨幹。
工資漲了兩級不說,誰叫了她都得恭敬地叫一聲小嚴師傅。
嚴青枝在廠裡如魚得水,事業有成。
可是,她的終身大事卻一直沒有著落。
也怪她的要求太高,既要求她必須看得上眼,又要求結她也不離家,允許她照顧自己的父母。
這就相當於在招上門女婿。
在那個年代的農村,給人家做上門女婿是一件很恥辱的事。
不是逼不得已,沒人願意去別人家當上門女婿。
即便是男孩自己願意,估計也會被他們的父母打折腿。
就這樣,時間一眨四五年。
林雲縣的那些適齡男青年,眼看著絨毛廠的小嚴師傅由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綻放成為一枝芬芳艷麗的玫瑰花,卻沒有一個人可以摘得到手裡。
嚴青枝成了林雲縣出了名的老姑娘。
雖然她很能幹,很能掙錢,年屆30依然新鮮水靈得像個十七八的大姑娘,卻依然堵不住那些閒人的碎嘴。
那些人當著爹媽的面誇他們家枝枝多麼能幹,多麼孝順,轉過頭來就說她的壞話。
什麼老姑娘,沒人要。
什麼只能去給別人當後媽。
甚至還有什麼她有毛病,沒人敢要。
對於那些閒言碎語,嚴青枝自認為身正不怕影子斜,一概當成耳旁風。
可是,爹媽卻受不了啊。
老倆知道是他們耽誤了閨女的青春,不惜以死相逼,求著她去相親,談物件。
嚴青枝就是在那個時候遇見肖正宇的。
那天午後,她在工廠宿舍小憩以後去上班。
剛走進實驗室,就看見辦公室裡坐著一位陌生的男士。
男士長得很高大,西裝革履,氣宇非凡,一看就不是他們林雲這種小地方的人。
果然,廠長介紹說這位老闆就是省城知名羊絨企業宇輝公司的負責人肖正宇。
其實,嚴青枝在那之前就見過肖正宇。
那還是在她讀大學的時候,她做為學生代表去東省的第一傢俬人企業羊絨工廠參觀。
在工廠的大禮堂裡,她聽過肖正宇的講話,當時還被他旁徵博引,翔實有趣的演講折服過。
沒想到時隔六年,嚴青枝會在這裡再次遇見他。
當時的肖正宇跟他後來的表現一樣,雖然身居高位卻依然地謙虛隨和。
他一看見嚴青枝進來,就連忙站了起來。
廠長介紹說,肖正宇是來他們工廠參觀視察的。
自從嚴青枝成了林雲絨毛廠的技術帶頭人,他們廠供給宇輝的紗線質量連年提高。
無論是紗線的色亮度還是色牢度,都已經遠超了其他工廠的貨。
肖正宇這次來林雲,一來是是想吃下林雲絨毛廠未來一年的全部訂單,二來是想認識一下年紀輕輕就已經在東省絨毛染色圈子佔有一席之地的小嚴師傅。
能得到業界大佬的肯定,嚴青枝受寵若驚。
中午的時候,肖正宇請她和幾位領導一起吃飯。
飯局就設在林雲縣的國營大酒店。
肖正宇出手大方,賓主盡歡。
宴席散了以後,他還親自開車送各位領導和嚴青枝回家。
嚴青枝是他送的最後一位。
他送她到宿舍樓下,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