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坦誠坦白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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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弘毅的臉色瞬間沉了幾分,手中的力道不由重了幾分,道:“這裡,還有這裡。”
謝常安的目光有些失神,生硬的回答:“你去幽州的第一年,有一次得罪了他,他洩憤用鞭子抽的。”
那一次,他足足昏迷了三天,養了半個月的傷才好。
蕭弘毅猛地將人翻過身來,有些粗暴的吻了上去,手卻來到前胸,問:“那這裡呢?這分明是箭傷!”
這人身在皇宮輔政,不曾上陣殺敵,何來箭傷?
謝常安感覺到眼瞼上溼熱的親吻,細細地回應,說:“皇孫貴胄,總有些人喜歡玩刺激的遊戲,我不過是和他打了一個賭,然後我贏了,從此就離開了皇宮。”
賭箭,生死由命。
他到現在還記得蕭弘烈挽弓箭朝自己的那一瞬間,他用命賭贏了。
一箭換自由。
不然,何來五年前的脫身皇宮。
他命懸一線,鬼門關轉了一圈,在府上臥病休養了近一年。
蕭弘毅握著他的手腕,扣在耳邊,問:“那手腕上的呢?”
謝常安迎著蕭弘毅沉痛的眼,柔聲道;“阿毅,你應該早就看出來了。又何必一一過問,自找凌虐,我知你不捨,可那都過去了。”
這種疤痕太容易猜,只是他不願意面對而已。
他今晚跟他一一解釋,也是不希望這些陳年舊事,在以後的某個日子裡,由別人來告訴他。
徒增傷悲。
蕭弘毅的聲音顫抖,道:“他怎麼忍心?你是他的老師,他怎麼忍心廢了你的武功,折了你的羽翼?”
曾經那個一日看盡滿城花的狀元郎,文韜武略,意氣風發,他怎麼忍心毀了!
蕭弘烈,他要他死!
謝常安任由心頭的酸意蔓延,道:“武功再好,成了傷他的利刃,他怎容得下。”
他廢了他武功。
他也用生命威脅斷了他的念想。
想來,也不虧。
畢竟,他那個時候的處境,能利用籌碼並不多。
最大的,也不過是自己。
謝常安的眼神有些迷離,喃喃道:“也就這些了,其他的一些傷疤,是我自己傷的,具體因為什麼,你就先不要問了。”
蕭弘毅心疼的好像下一刻就要死掉一樣,也不知是什麼絕境能讓他不惜自傷。他將頭深深地埋在謝常安的肩窩,久久沒有說話。
謝常安感到肩頭有些溼潤,心中不由嘆息,他不想提及這些傷疤的另一個原因,除了自己不願回顧,更多的是不想要看到這樣的蕭弘毅。
他抬手回抱身上的人,試著拍拍他健碩的背,道;“阿毅,不要難過,都過去了。”
一句過去了,就能掩蓋所有的痛苦嗎?
不能!
若是能,為何要吃下解憂丹?
蕭弘毅壓抑住心頭的抽痛,紅著眼抬起身,凝視著身下的人,彷彿要將人看入靈魂。
“懷瑾,謝謝你。”
謝謝你,一直等著我。
謝謝你,一直努力的活著。
謝常安笑了笑,無聲的拉進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夜還很長,蕭弘毅恨不得能夠一夜撫平謝懷瑾的傷痕,他一聲一聲的喚著他‘懷瑾’‘懷瑾’……
謝常安哪怕被他磨到無力,也還是一聲聲回應他,直到精疲力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