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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多時了。
冬天天冷，門窗密閉，裡頭煙燻火燎的，氣味很不好聞。
張姐帶她去後面的房間，笑說：&ldo;沒想到你還會過來。你該提前通知我呢，我還可以請你吃頓飯。&rdo;
&ldo;以後有機會的。&rdo;黃希言笑說。
&ldo;那你看看，是你自己上去找，還是我陪你去一趟。席樾東西多，搬走之前還留了好些在屋裡，我也不知道他速寫本具體放哪兒了。&rdo;
&ldo;沒關係，我自己上去找就行，找不到我打電話問他。&rdo;
&ldo;行。&rdo;
張姐找出702的鑰匙，遞給黃希言，又似閒談地說了句：&ldo;席樾前一陣，倒是變化很大。我九月中，去醫院做了個小手術，沒想到席樾知道之後，去醫院陪了我半天。倒不是說端茶倒水的多殷勤，反正就坐在那兒，抱個平板電腦，悶頭畫他的畫。&rdo;
張姐笑了笑，&ldo;但我挺滿足了，我知道他沒再恨我了。可能你說得對，這孩子就是彆扭，又不善於表達。&rdo;
黃希言也跟著笑了，&ldo;那就太好了。&rdo;
張姐卻瞥她一眼，意味深長的，&ldo;小姑娘你在這裡頭有沒有功勞？&rdo;
&ldo;您是說我勸他？沒有的，我覺得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情，外人不好插手。&rdo;
張姐笑說，&ldo;就我住院那陣，他拐彎抹角地找我打聽過，問我跟你還有沒有聯絡，知不知道你現在什麼情況。&rdo;
黃希言一下愣住。
張姐笑著，拍她肩膀，&ldo;那你自己上去？我得回前頭招呼去了。&rdo;
黃希言沒想過會有再進702室的這一天。
像再回到長滿青荇的水底。
窗簾都是拉起來的，屋裡一陣冷森森的潮濕氣息。
屋裡除了廚房，其他電閘都拉下來了。黃希言將其推上去，抬手摸到開關開啟。
幽白燈光，照得屋內空曠安靜。
她原本想直接走進去，看見鞋架上還有沒帶走的拖鞋，那雙涼拖，她經常穿。
脫掉靴子，靸上拖鞋，拖拖沓沓地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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