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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京中央飯店的客房內,冼星海說道:“要成為一名真正的民族音樂家,你的作品一定要紮根自己的民族,繼承本民族的文化精髓,充分運用優秀的西洋音樂理論和創作手法,去表現自己民族的精神。”
鄭律成不住地點頭。
冼星海:“我已經在收集和積累傳統文化中創作素材,準備創作幾部,或十幾部中國題材的交響樂,合唱歌曲和群眾演唱歌曲。”
鄭律成:“要創作十幾部交響音樂,真是太偉大的構想了。”
冼星海:“其實,我去法國留學,學習西方音樂理論和創作理念,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回到祖國,發展中國的現代民族音樂。”
羅青半開玩笑地說道:“我感覺,這可是件很難的事情。當下這種戰亂狀況,怎麼可能找到一處安靜優雅的創作環境呢?你真是個理想激情主義者。”
冼星海卻認真起來:“羅青,我不同意你的觀點。做音樂和做任何事情一樣,都需要有理想有情懷,要志存高遠。我的人生理想就是要創作出中國的交響樂,使中國成為世界音樂的強國。我們有這麼厚重的歷史文化,為什麼不去擁抱她呢?正是為了實現這個理想我才隻身前往法國勤工儉學,在餐館跑堂、在理髮店做雜役,有一次在塞納河畔暈倒了,險些被法國警察拖到陳屍間去。”
鄭律成沒想到,面前這位氣質儒雅的兄長,竟然有過這等不尋常的經歷。
冼星海:“生活再艱苦我都不在乎。我考入巴黎音樂學院時演奏的那首小提琴獨奏曲《風》,被排上了巴黎音樂學院新作品演奏會的節目單,並在巴黎電臺播出。你們知道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寫出來的嗎?是在一間沒有暖氣四處透風的工棚裡。有一天晚上我被凍醒了,我只能抱著雙臂在屋裡跑圈取暖。這時我想起了杜甫的《茅屋為秋風所破歌》來:八月秋高風怒號,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飛渡江灑江郊,高者掛罥長林梢,下者飄轉沉塘坳。南村群童欺我老無力,忍能對面為盜賊,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歸來倚杖自嘆息……”
冼星海竟然一口氣將杜甫的詩背誦出來……
鄭律成欽佩無比。
冼星海:“深厚的文化底蘊才是最堅實的藝術根基。真實的感受才能燃燒起真實的藝術情感。”
冼星海略微平靜下來說:“現在我回來了,我要做事情了。做什麼呢?面對日本帝國主義的野蠻侵略,我們可以用音樂為武器,與士兵和民眾一起並肩戰鬥,為民族解放運動注入強大的精神動力。在投身這場偉大的抗戰中去體檢,去感知戰地烽火,去觸控全新的英雄形象,從中找到屬於你自己獨有的藝術靈感,去創造最有民族精神價值的音樂。”
說到這兒,冼星海又激動起來:“我的信念告訴我,冼星海,勇敢地往前走吧,偉大的時代在召喚你,偉大的作品在期待著你,你有什麼可猶豫不決的,你有什麼困難不能克服,你還有什麼苦難不能忍受呢?”
冼星海突然站起來,像一名癲狂的詩人一樣:“最偉大的音樂家一定要投身到民族解放的洪流中,最偉大的作品一定會在拯救民族危亡的決戰中誕生!”
鄭律成和羅青激動地鼓起掌來……
鄭律成:“星海老師,我明白了,音樂與戰鬥並不矛盾,革命的音樂作品同樣是戰鬥武器,是刀和槍。”
冼星海:“對,也是民眾心靈上的一座永遠不倒的長城。”
民宅小院裡的樸健雄在看著杜矢甲來信……
杜君惠:“你的意思呢。”
樸健雄:“我支援他去。”
鄭奉恩:“這一去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呀。”
樸健雄:“能走一個是一個吧。你看律成他們這一家人吧,阿爸、大哥、二哥都是因為參加三·一運動和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