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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手裡端著鬼血,獪嶽早就揍過去了。
「你打算變鬼?」太宰治問,「變鬼會對教導者產生什麼影響,你難道不知道?」
弟子中出現了鬼,像原柱這樣高潔的劍士,會選擇切腹謝罪。
「我才不管!」獪嶽怒吼。
「對那個老頭會有什麼影響?!關我屁事啊!」
嘖。
太宰治輕輕咂嘴。
「獪嶽。」
太宰治突然叫了聲獪嶽的名字。
他凝視獪嶽,眼瞳因為某種厭惡而顯得汙濁,用類似法庭最終審判的聲音說道:
「你是孤兒,孩童時被悲鳴嶼行冥撿到,生活在日出山的寺廟中。一年前,你盜取眾人共同生活的錢財,被其他小孩趕出寺廟。」
「你懷恨在心,於是在夜晚熄滅了驅鬼的紫藤香爐,並引鬼入室,自己逃脫。」
「寺廟中,除了一個四歲的小孩,無一人存活。悲鳴嶼行冥也因此被認定殺人,差點被行刑。」
「你跑到桃山,乞求原鳴柱收你為徒。如今,你又要棄你師傅於不顧,為一己私慾變成鬼。」
何其自私自利的一生!
太宰治視線掃過獪嶽掌心的血,意有所指。
「誰知道,你會不會害更多的人。」
獪嶽聽到最後的弦崩斷的聲音。
為什麼——這個人會這麼清楚這些事?!
他暴怒。
「你什麼意思?!你到底想幹什麼?!」
「哎呀哎呀,好兇哦,我好怕呀饒了我吧」
「我現在就走哦」
太宰治嬌俏的尾音跟沖田總司學了個十成十。
他滴溜溜地轉了個圈,衣擺一甩,像貓一樣溜了。
獪嶽注視他背影的眼神像要剜出兩個洞。
「混蛋……」
專程來找茬的嗎!
收回視線,獪嶽看著鬼血。那抹紅在他瞳裡越盪越深,彷彿惡魔在低語引誘。
「!」
他心一橫,一口喝下。
不遠處,太宰治頓住腳步,從眼角望過去。
確定獪嶽喝掉了血,他收回視線,腳步輕快地走了。
笨——蛋——
變成了鬼,可就有殺你的理由了呀。
誰叫你在宗次郎面前說那樣的話。
刺激達成√
……
獪嶽是適合變鬼的體質,再加上黑死牟給的血少,不多時,他就成功鬼化。
獠牙伸長,十指也變為利爪。
詭異的力量源源不斷從體內湧出。
太好了——
只要有了這股力量——
獪嶽凝視著太宰治消失、以及眾人所在的方向,眼神陰狠。
森林氣氛靜謐,星蟲低語。
過了一陣兒。
沖田總司找到了太宰治。對方懷裡抱著刀,臉上一截繃帶散開,露出紅腫沾著血跡的臉頰,像被人給揍了一拳。
「我去找了獪嶽。」
不等沖田總司說話,太宰治先開口。
「不管我怎麼說,他都不肯回來,還打了我……」
太宰治示意臉上的傷,可憐兮兮,「好疼。」
見沖田總司沒什麼反應,太宰治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宗次郎?」
「……沒什麼。」
沖田總司收回想要摸臉的手,展露笑顏,「走吧,回去給你上點藥。」
太宰治微微鬆了口氣。
他抿抿唇,調整了一下情緒,抬頭看向沖田總司,正準備說什麼。突然,他瞳孔猛縮!
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