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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原煙波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下意識環視這間竹屋,雖然雅緻,但顯然只為一人而造,更不用指望會有第二張床。雖然她不介意打地鋪,卻不敢明說,怕嚇著了夏晚清,也擔心太過居心昭然。
她只好摸摸鼻子尷尬地笑,將難題丟給夏晚清。
“……”靜默半晌,他長身立起,“隨我來。”
啊,等等!原煙波狼狽地翻下矮榻,腿腳的痠疼差點讓她哀叫出聲。嗚,這兩年果然過得太安逸了。
忍著一聲嘆息,夏晚清長袖捲過她腰際,提氣朝山腰疾馳而去。
真丟臉……原煙波靠著他的肩羞愧地吐吐舌頭,隨即微微一笑。
不知這人是否察覺到了,他竟沒說“失禮了”之類的客氣話,這代表了什麼?不管怎樣,這讓她的心情好了一分。進了山腰密林,當年那幾間竹屋的輪廓隱約可見。夏晚清放開她,進屋點起油燈,又繞到屋後不知忙乎什麼。她環顧不見一絲灰塵的四壁,好奇地問:“那個大叔連這些屋子都不要了麼?”
“他叫史三。”夏晚清在屋後突然道,聲音淡淡卻清晰入耳。
“真名還是化名?”
“……他說他叫史三。”
言下之意便是化名了,原煙波突然想起一事,那大叔似乎還有一個兒子叫竹兒,如此一來,不就成了“死豬”了?
“可憐的竹兒……”她喃喃。
身後傳來響動,夏晚清不知何時進得屋來,平平對她道:“熱水已置好了。”
“呃?”原煙波驚得張目結舌,“少莊主,不,夏兄你——”竟親自為她張羅這等事情?縱使知曉他並非衣來伸手的貴公子,但她仍是難以想象昔日楓晚山莊的少莊主燒水的樣子。
無數驚訝之詞旋在舌尖,最後仍是訥訥道:“有勞……夏兄了。”
臉控制不住地微微發熱,瞧見他頷首走出屋外,顯是讓她安心洗浴。唉,這人骨子裡還是存著那麼一點迂腐。想起方才在他住處看到的一案紙墨,幾卷書牘,也能猜出他平日大概是如何度日。
原以為擺脫了身世的束縛,他會放開一些,就如他當年以風無痕的身份行事時,如今看來他倒是愈發沉鬱。對面山頭上的古剎若不是尼姑庵,她真要相信他會乾脆削髮,守著晨鐘暮鼓度過餘生了。
屋外,夏晚清並不知屋內之人所思所想,秋夜獨自一人的竹林雖然蕭瑟,他卻早已習以為常。
隱約傳來的水聲並未干擾他的心神,山居的日子,有時無事便也這般獨自靜坐一日,恍若月升日落,晝夜更替,再也與他無關。
“夏兄。”不知過了多久,身後傳來輕喚,他聞言回身,便這麼怔住了。
兩年未見之人一手扶著門邊立在門口,長長的溼發披散身後,並未像日常那樣隨意束成男子髮式。寬大的外袍許是沾了水氣,熨帖身姿,在身後燈光的映襯下,多了那麼一絲……俏生生的味道。
初識至今,他都疏離地稱她一聲“原姑娘”,可直至此刻,他才首次意識到她確是一位姑娘家。
“怎麼了?”許是從他的神情中瞧出了端倪,原煙波玩笑般問道:“你我兩年未見,夏兄覺得我有無變化?”
“……臉更圓了。”夏晚清移開目光,語調平平地蹦出一句。
“……”她就知道,這兩年過得確實太安逸了!
“夏兄也有些許改變呢。”
他的髮束起來了,坦露出來的少年般的容顏更加波瀾不驚,往日比影子還淡的氣息不再刻意斂起,是一種淡然的味道。方才見他束手立在月下衣袂飛揚的模樣,險些以為下一刻他便要化仙飛去。
“原姑娘今晚可怕獨自宿在此處?”
獨自嗎……她環顧林子一遭,笑道:“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