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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噢，他可是我們公安戰線大名鼎鼎的人物，神探古洛。你難道沒有聽說過?&rdo;
龐萬年是個萬事通，沒有他不知道的人和事，他馬上像驚呼一般地說：&ldo;久聞大名，沒有破不了的案子。怎麼，連您都出山了?&rdo;他向古洛伸過手去。
&ldo;徒有虛名。&rdo;古洛勉強抑制著他的高興，輕輕地握了一下龐萬年的手。
&ldo;是不是您把陳建軍是兇手的結論給推翻的?&rdo;龐萬年轉轉眼珠說。
&ldo;腦子挺快。&rdo;古洛想。&ldo;不是，從來就沒有定案，何來推翻?看樣子你和陳建軍認識?&rdo;
&ldo;那當然，當年他可是呼風喚雨的人物。那個關有德，還有柴明禮和我都很熟，要不領導上讓我做這個節目呢。&rdo;
&ldo;你和關、柴都熟悉?&rdo;古洛問道。
&ldo;我是負責企業這一塊兒的，當然和這些民營企業家都認識了。&rdo;龐萬年帶著幾分自豪說。
&ldo;這兩個人是怎麼成為民營企業家的?他們沒有其他的仇人嗎?&rdo;
&ldo;說來也挺有意思。他倆本來是在機關工作，好像是道西區政府，還都是復原兵，沒什麼業務，就在那裡的後勤打雜，這不前些年講究下海，他們就辭職經商了。聽說是去了臨海市，在那裡發了財，於是便衣錦還鄉，前年在我們市辦起了企業，經營得還不錯，據說他們都是千萬身價。……對了，你說仇人?我還沒聽說過，這兩人在商海里泡了這麼多年，早就學會了商人的那一套，八面玲瓏，左右逢源，除了陳建軍外沒聽說得罪過什麼人。&rdo;龐萬年侃侃而談，早就忘記了已經告辭的事。
&ldo;噢，有意思。&rdo;古洛想著這兩起兇殺案的記錄，那裡面似乎還沒有人像龐萬年這麼瞭解被害人的。那些人雖然有的是親戚，有的是朋友，但對他們經商的情況似乎都是語焉不詳，因為他們是獨自去的南方，所以就連他們的家人也不太清楚他們在那邊的事。
&ldo;他們在臨海是做什麼發財的?&rdo;古洛似乎看到了一點破綻。&ldo;也許沒什麼，但好幾年的人時空白總會留下些什麼。&rdo;古洛知道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新線索。
&ldo;不知道。這種事是沒有人說的，商業世界是個講究保密的世界。&rdo;龐萬年笑著說。
&ldo;嗯，但他在那裡總會有合作者，還一定會有客戶，難道就沒有人知道他們?這不對勁兒。&rdo;古洛半是自言自語地說。龐萬年看著古洛沉思的面容，想說出那個不速之客，但他一開口卻說成：&ldo;那我就先告辭了。&rdo;
古洛沒有和龐萬年客套，他想著去臨海的事。
胡亮買了飛機票，和臨海公安局聯絡好了，便去古洛家接古洛。古洛昨天晚上就把行李收拾好了，害得妻子嘟囔了半天：&ldo;好像沒出過差似的，真能折騰人。&rdo;古洛沒有理她。出差是他決定的，他覺得這次出差很重要，可能會有大的收穫，但在他心底深處總有些不安。長期的偵破經驗使他意識到這個案子既複雜，而且恐怕過程也是漫長的。他一夜沒有睡好，胡亮進來時就看出他無精打採的樣子。&ldo;怎麼啦?&rdo;他問道。&ldo;沒什麼。&rdo;古洛淡淡地答道。
古洛是不願意乘飛機的，如果臨海再近一些，他一定要坐火車去。飛機使他心驚膽戰，&ldo;天空是屬於鳥的。我們上來幹什麼?&rdo;古洛心裡抱怨著，緊張得連飛機上的免費午餐都吃不下去。
好不容易才踏上了人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