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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成譜放下手機，他才轉過目光，去看身邊滿臉氣急的黎甄。

&ldo;你知道比被當做替身更恥辱的事是什麼嗎？&rdo;他略一抬眉。

黎甄愣了愣，沒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

&ldo;比被當做替身更令人恥辱的，是你的替身取代了你。&rdo;黎昕晃著酒杯，清秀眉眼在紅酒映襯下添了幾分妖異，他笑著問：&ldo;你覺得顧海還愛你嗎？&rdo;

太真實，太扎心。

以至於黎甄當即噤了聲，再說不出半個字。

相反，顧海卻是異常興奮起來，他剛才還在擔心小昕會不會被黎甄那番話矇蔽，現在看來，小昕還是懂得他的心。

顧海上前一步，滿眼深情，&ldo;小昕。&rdo;

&ldo;大哥，別誤會。&rdo;黎昕忙後退一步，&ldo;咱倆沒關係。&rdo;

顧海：&ldo;&rdo;

&ldo;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rdo;他把紅酒放到桌上，向著顧海方向移了幾分，&ldo;我把剩下的酒留給你，我覺得你應該很想澆在某人頭上。&rdo;

說著還沒忍住，壞壞笑了下，黎昕站起身，揮手，&ldo;走了。&rdo;

留下身後面面相覷的兩人，氣氛尷尬。

黎甄動了動唇，想再說什麼，卻又覺得哪裡怪怪的，說什麼都不合適。

他伸手，想拉住顧海手腕。

卻沒想到顧海及時避開了他，順著端起旁邊高腳杯，舉到他頭頂。

刺鼻甜膩的紅酒瞬時被倒下，流在他臉上，劃經他的眼鼻。

黎甄呆若木雞，張著嘴，詫異盯著那個倒他滿頭紅酒的人。

&ldo;清醒了嗎？&rdo;

那雙眼裡是他從未見過的淡漠，顧海語氣冰冷，

&ldo;你也該清醒了。&rdo;

/

黎昕徑直走出酒吧，在酒吧門口看到了宋成譜。

他正蹲在路邊，反覆看一段影片。

黎昕走到他身邊，&ldo;錄好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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