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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話題轉移了半天，武星九仍舊不為所動，還是以一種控訴的眼神、沉默地盯著她。

不等王悠然再撒嬌哄人，身後傳來些動靜——王唯新帶著律師走出了審訊室，警察拉著拷上手銬的趙新跟在後面。

一看見門口親密的兩人，滿臉陰沉的趙新立刻瘋狂起來，掙扎著怒吼道：「該死的！噁心的同性戀！你們不得好死！」

一旁的女警員神色自若，拿起記錄冊寫著什麼，邊寫邊點頭，「嗯，造謠、侮辱，證據多加一條。」

不論他如何發瘋，除了身邊男警員嚴厲的訓斥聲外，沒有任何人再分給他一點眼神。

「證據確鑿，目前一切順利，之後就得走訴訟了。」王唯新一邊說著，一邊虛扶著王悠然後背，帶著她們走出警局。

她們坐上王唯新的車，然後被送回酒店。

走之前王唯新都沒敢跟王悠然多說幾句——武星九的臉色實在是太臭了——只簡單囑咐了兩句注意傷口、別碰水等便離開。

一直到酒店房門關上，武星九仍舊是一句話都沒有。

王悠然只得輕輕摟著對方的腰，認真地道歉：「對不起，我錯了，下次不會這樣了。」

武星九的眼神動了動，有一種懷疑、不信的情緒。

「好嘛……」王悠然撇撇嘴，突然一股委屈之情湧上，竟是忍不住要哭出來的模樣。

「不是。」亂糟糟的情緒瞬間都被拋在腦後，武星九忙道：「不是你的錯。」

「……我只是太害怕了。」她說。

接著她長嘆一聲，眼眶也湧上一些紅色，抿著唇道：「對不起，是不是我臉色太可怕，嚇到你了？」

「噗。」王悠然破涕為笑，「沒有嚇到我，嚇到大哥了倒是真的。」她想著先前王唯新落荒而逃的模樣，又笑道：「回來的路上都在看你眼色，太好笑了。」

「啊，是嗎？」武星九的面色也輕快了一些，「我都沒注意到。」想了想，她又道：「下次有機會請他吃飯吧，算是賠罪。」

「行」王悠然點點頭，上身前傾，收緊摟住對方的手臂，讓下巴抵在那漂亮的肩窩處，「真的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不，」武星九搖搖頭，輕聲道：「你要做什麼去做就好，我只希望你能保護好自己。」

她並不覺得王悠然沒有告訴自己，是不信任自己的表現；相反，對方非常瞭解她，如果先知道王悠然要這麼做，她絕對不會同意。

只是無奈、難受、擔心、自責等等負面情緒堆積在一起，不可避免地轉化成了怒氣。

「不要再受傷了，好嗎？」

「好。」

由於王唯新全程看著武星九眼色，一直到第二天，他才把那天調查的內容轉述給王悠然。

王悠然第一次去拍攝現場、讓一個男人被a字梯砸進醫院那次，網路上流傳起來的「倒黴體質」影片，便是趙新偷拍上傳的。

大哥【要我說趙新這個東西，真是私生屆的楷模，偷窺狂見了他都得自我反省「不夠長情」。】

王唯懷先前沒能查到，就是因為趙新見沒有人信，立刻登出了發影片的帳號。

登出之前有一個大學生聯絡到他，說自己也是王悠然倒黴體質的受害者。接著他們匯合，去醫院找到了那個被砸的男人。

於是這三個人成為同夥，一直跟蹤著王悠然，想找到她倒黴體質的證據。

可王悠然本就很難得才出現一次，等過去很久、他們再次蹲點到王悠然的時候，發現她竟能接觸人了。

另外兩個人本來打算散夥，但是偶然一次的機會，他們看見了王悠然和武星九舉止親密，甚至親吻的畫面。

於是他們聞到了錢財的味道，打算拍到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