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沈先生很在乎你。」
他利落的幫她用新的繃帶包紮好,輕道了一句大實話。
慕言蹊垂眸,不置可否。
是啊,很在乎。
從小到大,這是身邊人都知道的事。
「四年沒見,慕小姐又…」他斟酌著字眼,半晌,才有些貧瘠的補充:「好看…很多。」
四年前的她如果只是個恰逢初春盛開的嬌花,四年後的現在,便是歷經了四季的扶桑,眉眼仍柔順,卻多了幾分堅韌。
慕言蹊聞言,嘴角稍提,禮貌的道了聲謝,倒是也沒說什麼。
兩人淺淺淡淡的聊了幾句。
江眠月收拾好醫藥箱站起身時,沈深知剛好端著泡好的牛奶從廚房走出來,慕言蹊站起身接過他手裡裝著牛奶的陶瓷杯,沒等沈深知開口說什麼,左手託著杯底對著江眠月笑笑道:
「麻煩江醫生了,回去路上小心。」
江眠月聞言順勢跟兩人點頭致意,提著醫藥箱出了家門。
一出來,江眠月就忍不住誇張的呼口氣出來,拍了拍胸口,慶幸自己又再次成功活著出了慕家大門。
慕言蹊的目光透過落地窗看著屋外人工池塘裡的粼粼水波,託著杯底,把杯沿湊到嘴邊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杯子裡微燙的牛奶,大廳裡安安靜靜,只留她小口吞嚥著牛奶的聲音。
一直到杯子裡的牛奶見了底,兩人誰都沒開口,一前一後站著也沒動作。
最後一口牛奶喝完,慕言蹊轉身打算去廚房把杯子洗了,卻被沈深知握住肘彎,他從她手裡接過杯子,垂眸看她,眼底陰晴不定:「杯子我來洗,去睡一會兒。」
慕言蹊也沒跟他爭執,「嗯」了一聲,就轉身往樓梯走,上了四五級臺階時,又聽見沈深知叫她的名字。
「言言。」
他音色壓抑,極其複雜的情緒在他的眼底眉梢暈染著。
漆黑一團的眸子緊緊盯著她站定的側影,嬌小單薄的身子像是隨時都會消失不見。
慕言蹊站著沒動,也沒應聲,兀自看著面前的木色臺階。
「四年的時間,夠了。」
他聲音裡有請求,也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警告。
如果這四年的時間是對他的懲罰,已經是他承受的極限了。
慕言蹊聞言眼裡閃過寒光,一聲沒吭的繼續抬腳往樓上走。
一直進了二樓臥室關上門,她右手壓著門把手,後背抵靠在門上,看著眼前窗外已經大亮的天空無意識的發起呆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回過神,眨了眨有些乾澀的雙眼,左手背抵在額上呼了一小口氣出來。
這才發現,不知何時拿在手裡的藍色手帕。
在醫院包紮完,慕言蹊嫌露著繃帶不好看,就順手又把手帕翻了一面綁在了繃帶上,手帕上粘了血跡,剛才江眠月幫她重新包紮時並沒有再給她纏上。
她也不記得什麼時候拿在手裡的,或許是剛剛從沙發上站起身的時候順手拿的吧。
慕言蹊直起身子,剛準備去浴室把手帕洗乾淨,就聽見門外響起的腳步聲,她屏住呼吸,聽見腳步聲停在她的房間門口。
然後是兩聲敲門的聲音,她沒應聲,站在原地沒動。
接下來門把手下壓的聲音讓她忍不住凝眉,她剛剛進來時,沒有鎖門。
門外的沈深知雖壓下了門把手,卻像是知道她現在在想什麼似的,並沒有進來,鬆了手隔著門對著她道:「手機我給你放門口,號碼還是之前的,銀行資訊我也幫你弄好了,手機簡訊裡有初始密碼,你記得改。」
始終沒聽見應聲,沈深知凝眉看著面前緊閉的門半晌,說了句中午再來就下樓走了。
慕言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