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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嶼起床吃了點飯，梁巖依舊沒有回覆。
她氣哄哄地給梁巖發了句：&ldo;梁巖，你真沒禮貌！&rdo;
不到半分鐘，梁巖回：&ldo;嗯。&rdo;
姜嶼快要氣死了。
梁巖臥室。
梁母敲門進來，&ldo;巖巖，你爸改完論文了，你去書房寫作業吧。&rdo;
梁巖：&ldo;好。&rdo;
梁巖將桌上的手機揣進兜裡。
思忖片刻，他又將手機掏出來，關機，丟進抽屜。
他把數學練習卷、理綜練習卷與英語閱讀練習冊疊一起，帶上草稿本和黑色簽字筆，離開臥室。
書房的燈光是冷色調的日光燈。
梁巖端正地坐在桌前，一筆一劃地寫&ldo;解&rdo;，神色專注。
耳邊姜嶼脆生生的聲音又冒了出來。
&ldo;梁巖梁巖，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嗎？&rdo;
不可以。
&ldo;梁巖梁巖，我中午可以和你一起吃飯嗎？&rdo;
不可以。
&ldo;梁巖梁巖，你要去哪裡呀？可不可以帶上我？&rdo;
不可以。
&ldo;梁巖梁巖，什麼時候可以再看你拉琴呀？&rdo;
呵。
&ldo;梁巖梁巖，你回來啦！&rdo;
呵。
&ldo;梁巖梁巖，我給你帶了糖果。&rdo;
呵。
他勾了勾唇角，心想，照她這麼個喊法，他是不是要喊她&ldo;姜嶼姜嶼&rdo;？
呵。
他眼前浮現出小姑娘瓷白的臉。
白皙光潔，吹彈可破。
烏黑明澈的大眼睛眨啊眨的，盯著他。
雙馬尾對稱垂在兩邊，猶如動漫裡的角色。
明明削瘦嬌小，臉頰卻是嘟嘟的，令人時常忍不住想要捏一捏……
梁巖驀地一顫，晃了晃腦袋。
這都是什麼鬼念頭？
肯定是昨天沒睡好，才會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又吵又無賴，聒噪煩人。他明明最不想看到她了，怎麼會突然想到她那裡去？
一定是剛才正好她發了qq訊息來的緣故，如果發訊息的是董寧宇或者布彥山，他現在現在走神的時候想到的就必定是董寧宇或者布彥山。
嗯，就是這樣。
梁巖提筆，仔細看最後一道大題的題面，常規的函式題，並不算難。
今天的數學題，好像專程跟他做對似的。
題幹總是讀著讀著，人就走神了。
梁母端著溫牛奶進來，撫摸兒子的後背，笑道：&ldo;做完這張卷子，出來看會兒電視吧。注意勞逸結合，別太辛苦了，會降低學習效率。巖巖，你已經很棒了，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rdo;
梁巖微微頷首，接過玻璃杯，&ldo;謝謝媽媽。&rdo;
牛奶。
姜嶼糯香的嗓音再度響起：&ldo;不不不，這太可怕了，我這輩子最討厭喝的就是純牛奶。&rdo;
然而，她身上似乎有股似有若無的奶香味，湊得近了才能聞得到，一陣一陣，好像是從嬰兒肥的臉上散發出來的。
梁母溫柔地笑問：&ldo;在想什麼呢？&rdo;
梁巖不動聲色地喝了口牛奶，道：&ldo;想題。&rdo;
梁母隨口提道：&ldo;對門你李叔叔家，晨晨早戀，正跟家裡鬧著呢。&rdo;李欣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