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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皆向外望去,只見姬輒那小娃子頭戴金冠,手拿著佩劍,闖進殿來。
凍得發紅的小手顫抖的握住一柄玄鐵重劍直指南疆。那柄劍還是上次生辰姬元親自為他打造的,無論大小還是重量都極符合他的身形。
衛國公淚光閃爍的越發厲害,他似乎還記得那娃收下劍時,曾稚嫩的發過誓言“定會守護好衛國王室每一個人,定會守好衛國的每一寸疆土。”
南疆輕咬著嘴唇,似乎有些說不出話來,眼中的淚水不住的向下流淌。平日也只有這個不足十歲的孩子能把自己當成衛國的太后,而今偌大的衛國王室,再也找不到一個親人。
“輒兒,到祖母這來,我們說好的,以後祖母會護著你,你也護著祖母。……”南疆一面抽泣著,一面張開懷抱,任由那顫動的劍鋒直刺自己的胸膛。
小娃戾氣十足的小臉瞬間被瓦解,“砰”的一聲將那劍丟到了地上。投進南疆懷抱,“祖母求你了,輒兒不要父王死,嗚嗚……”
那小孩似乎比大人更能窺探人的本性,每一句話都刺痛著南疆內心。南疆替姬輒擦乾了臉上的淚水。“輒兒,不是祖母偏要殺了你的父王,是你父王容不下祖母……以後你這王位江山定會不保……”南疆解釋著充滿了心酸。
“輒兒不要這王位,也不要這江山,輒兒只要父王……”那孩子純淨的眸光實在不忍讓人直視。
“哈哈……哈哈……果真是我的好王兒。”蒯聵大聲笑道。
南疆又撫了撫姬輒那白嫩的小臉,眼中在沒有淚水,低了低頭,額前青絲瞬間已經變得斑白。“好,祖母答應你,放了你的父王……”
那小兒拉了拉南疆額前的白髮,突然想到什麼,抱著她哭的更加厲害“輒兒……輒兒……還要祖母陪著去餵魚,抓蟬……”
南疆捏捏姬輒那冰涼的小手,深深地吸了口氣,在沒有做答。
目光呆滯地撫摸著衛國公的靈柩,自言自語道“臣妾自幼長在王宮,父王一生子女無數,從沒被寵愛過,也沒得到過什麼親親。
要說有也是嫁給大王這一年多,大王似乎從來都沒給過我愛,但又什麼都給了
大王您的愛太重,南疆受不起,江山給您還回去了。但您的愛我懂了……大王……臣妾來尋你了”
說完一頭撞到了那九龍靈柩上,鮮血染紅了蒼蒼白綾……
“南疆……”姬元的亡靈變得躁動不安,頭上地鬼氣越來越重。殿內陰風肆起,不斷在南疆屍體旁纏繞。
錦顏明知這結果,但還是無法釋懷。抱著南疆,心情久久不能平靜。見慣了生死,她似乎又不太在乎生死。眼角卻依舊泛著淚花,呼喊著“南疆~南疆~一切都過去了,我帶你回家……”
南疆死了,姬輒年幼,蒯聵繼承王位成了順理成章地事情。
南疆與衛國公這段不倫不類的感情從此也平息下來。除了錦顏三人以外誰也不知,那日南疆的亡魂從軀殼中緩緩走出來時已成一個婷婷玉立的少女與衛國公成了一對璧人。
茫茫的天界間一輛馬車快速地向九天之上的天市垣奔去。九道天階被打掃的乾乾淨淨,道路平坦。
“駕~”靈佑不住的驅趕著馬車。又不時的向車內望望。
“靈佑太子,你這麼著急幹嗎?”玄琪懷中抱著錦顏鄙夷地看了一眼靈佑。
“錦顏身下墊了九床棉被,定是無礙的,衛國那些破事總算是了了。耽誤了這些時辰,險些誤了本宮大事。”
靈佑瞥了一眼玄琪腰間的玉葫蘆又摸摸自己懷中的玉瓶說道“南疆不願做玄帝身邊的童女,願隨姬元去冥界。而今被你收進了葫蘆,只等交給酆都大帝安排這也算是個善終。只是這彌子瑕放在本宮這,終歸不是個事情,還要儘快送進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