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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
阮白聞聲抬頭朝顧言靳手中的東西看去, 顧言靳拿著一個紅繩串著銀鈴的手鍊輕輕晃了晃, 唇角含笑。
「喜歡嗎?」顧言靳溫聲問道, 見阮白乖乖點了點頭,牽過她的手腕,輕柔地為她戴上。
紅繩系在少女纖細白嫩的手腕上,如雪中紅梅,相映而襯, 格外好看。
阮白晃了晃手, 銀鈴便發出陣陣清脆悅耳的聲音, 嬌嬌俏俏沖顧言靳一笑。
攤主是個柔然人, 說著彆扭生硬的大夏語誇讚阮白,顧言靳溫雅回謝,將碎銀付給他,帶著阮白去下一個地兒逛。
「將軍,柔然人這幾日似乎安分許多,倒沒了前些日子那股子得意忘形的勁兒, 像氣焰一下子被打壓下去,也不知是怎麼了。」
營帳中,張副將大步走進,拱手朝正低眉思索的阮正擎道,眼裡疑惑不已,「末將認為,不論是什麼原因,只要有這個機會,應當緊緊抓住給予重擊,定能消減敵方士氣,壯哉我軍。」
阮正擎瞥了眼方才收到的信,沉吟片刻,沉穩的聲音中夾帶著些許悠然的笑意。
「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只好好安撫我方士氣便可,等待時機。打蛇打七寸,要麼就不出手,一出手必定要直搗黃龍,以絕後患。」
張副將不清楚阮正擎是得了什麼訊息才如此有把握地叫他還要再等,但他素來在作戰方面心思縝密,張副將跟隨了他這麼多年,對其的信任度早已幾乎是盲目崇拜了,聞言也只是低頭應是,便出去安排。
阮正擎收起顧言靳傳來的情報,佇在原地思索一番,半晌喚人道,「去將虎兵營的秦九喊來。」
侍衛領命下去,很快帶了人過來便退下了。
阮正擎抬頭看向面前經過這幾個月的磨練沉澱下來的少年,面色緩和些許。
小糰子身邊的人來來去去也就那麼幾個人,因此常同阮白和卿柒來往的秦九他算是比較熟悉的少年郎。少年頑劣,但品行不差,雖知曉也只是略略帶過,不曾多意,卻沒曾想到他在最後會選擇參軍,並且毅然進了虎兵營。
軍中無父子,戰場無兄弟,更遑論他對秦九也僅僅是識得罷了。再者若是因別的緣由而在訓練上對秦九放水,到時上了戰場才是真的害了他。
因而阮正擎權當不識他,進了虎兵營不論身份便都只是一個小小的兵卒,靠自己的打拼摸索上來。好在秦九也沒讓他失望,從頭至尾也未曾說過他的真實身份。
這一路奔波勞累地趕路,軍營中也有騷動不解,阮正擎聽下屬提過,是秦九沉穩冷靜地從旁安撫穩定軍心。
可塑之才更須盡心打造。因此在阮正擎沉思派誰去執行這一次命令時,這個第一人選也便浮現在腦海中。
「你即刻啟程前往瑪穆鎮,不可耽擱。」阮正擎沉聲開口,將顧言靳及阮白皆在那處的事告知,接而又將信中顧言靳所言簡略說明。
「此行計劃易變,全憑你個人依情勢而變,風險大,但若成了便是大功一件,你可願接?」
秦九眼眸微抬,抱拳應答,聲音鏗鏘有力,還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意氣風發:「定當竭盡全力完成將軍之令。」
阮正擎看著秦九離開的身影,嘆了口氣,也不知是憂慮還是欣慰。
要想將拓跋圭隼拿下,可不是說說那麼簡單。他在草原生活,警惕心極高,好不容易此行被顧言靳帶出阮白一事氣極追了出來,若是派去的人太多容易打草驚蛇,從而令他恢復理智冷靜下來重返本部。機會可能只有這一次,這也是為何阮正擎沒有調兵去瑪穆鎮圍殺拓跋圭隼的原因。
雖說那麼多人中他單單挑了秦九確實也有些私心,然收穫與風險並存,成功了固然是大功勞,但失敗了也極有可能被拓跋圭隼俘虜,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