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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過境遷, 待到顧言靳同連司將治水一事安排好, 且連司親自前往淮南後,夏天的腳步也慢慢走到了一小半, 到了最熱的時節。
他也便終於閒了下來,有了時間陪會兒委屈了好些時候的小兔子。
雖然還不清楚小兔子心裡對他到底只是單純當成兄長,還是……會有別的心意。但只要她表現出一點點的在意, 顧言靳便覺得足夠了。
反正時日還長,他等的起。
只是有些事情還須儘早解決了。
前段時間錦玉來尋過他, 提起令曼可能會有些什麼行動。顧言靳尋思著不能總將一個不安分的因素一直留在身邊, 萬一危及到小姑娘, 真出了事,只怕都悔不及。
早之前他也確實想過該把令曼送回去了,以往她老實待在北苑,不常看見她,他也便幾乎是不記得府裡還有這麼個人。
而許是越發近了當初和今母約好的時間, 令曼開始急了, 在府裡看見她的次數便大大增加。
按照雙易的話來說, 可以算是陰魂不散。
而當他正準備書信給令府時, 恰巧令府也來了信,信裡道是想接令曼回府,不好再叨擾。正好合了顧言靳的意,便命人準備送令曼回去。
阮白作為世子妃,自然是也要去寒暄幾句送一程。顧言靳讓她不必去見,但她不願落人口舌, 平白讓世子府受人非議。
再者不過就是在門口見個面送一程,也不會有別的意外發生,阮白便堅持要做,顧言靳拗不過她,也就隨她去了。
雖是對著顧言靳說不會有事,阮白心裡到底還是有些波動。
上回令曼厚著臉皮搶先和顧言靳告狀,憑著一張紅口白牙將事情顛倒黑白,說完還一副泫然欲泣的柔弱模樣叫她記憶猶新。
天底下還有這樣無恥的人,阮白倒是頭次見到。
若不是她是那個被陷害的人,恐怕就連她自己都要信了那套說辭,又對其心生憐意。
想罷阮白又記起以前瞞著爹爹偷溜出府時,在街上看見一家夫妻爭執。
緣由丈夫在外頭養了個外室,被妻子發現了,妻子便叉著腰大聲怒罵那站在一旁的外室,外室則是一副哭哭啼啼梨花帶雨的模樣,叫那丈夫好不憐惜,當即給了妻子一巴掌。
看到這阮白便看不下去離開了,只是心裡頭這個印象留下了。
後來好幾次再觀察周圍時,她便發現確實許多男子對那種柔弱會哭的女子抱著憐惜和不自禁的退讓。也因此當初她會以為顧言靳信了令曼,只是因看在爹爹的份上才沒有處罰她。
好在,世子哥哥和她所說的那些男子不一樣。
阮白輕抿著唇揚笑,連原本因去送行令曼沉重的步子都輕快了幾分。
走到了門口便看見收拾好東西的令曼和候在後頭的晴兒,外頭馬車已經備好,阮白朝令曼輕點了點頭,算作招呼。
難得令曼也沒有不悅或是憤懣,想起每次看見她時,令曼的眼神便如刺一般,惡狠狠的往身上扎,令人渾身都不舒服,這次少有的平和,讓她詫異了一下。
而等到令曼開口時,阮白便覺得,這好像已經不僅僅是讓人感到詫異了,而是萬分疑惑。
「上回的事是曼兒性子急了些,才會衝撞了表嫂,希望表嫂不要放在心上,能夠不計前嫌。」
令曼微垂著頭,說完半晌沒有聽見回應,耐著性子抬頭看去,頓時差點氣的面部扭曲。
阮白正用一種彷彿在看異類的奇怪眼神看著她,見她注意到了才回過神來似的,默了默,以勉為其難的語氣開口:「……無事,我沒在意。」
她心裡氣的牙都要咬碎了,偏為了那件事只能忍下來,面上勉強扯了個笑。
「這次母親提前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