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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白小聲說了一通,更覺看著羞人,忙不迭要將香囊收起,拿著香囊正要放回箱子的手卻被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按住。
「可否贈我?」
顧言靳也不知為何自己會突然想要這稚嫩的甚至有些令人好笑的香囊,只是一瞬起了心思,便順心而出聲制止她的動作。
他見阮白疑惑望著他,抿了抿唇,繼而道,「我明日便要歸朝,亦須讓皇帝不懷疑我二人之情,能有你親手所做貼身之物自是再好不過,而現如今再做亦來不及,這香囊正好解了燃眉之急。」
聞言阮白瞭然地乖巧點點頭。顧言靳悄然鬆了口氣,察覺到自個還按著人小姑娘的手,軟軟的觸之似花般嬌嫩,登時收回了手,正色道:「既是如此,我定好會好好保管這香囊的。我同阮叔尚還有事要商,便先去了。」
阮白瞧著他語畢耳根微紅匆忙離去,有些茫然地看了看手上。
「可是……世子哥哥還未將香囊拿走啊。」
……
阮白也不知道顧言靳同阮正擎一下午商談了什麼,到了晚膳時爹爹神情凝重,直到看見了她才鬆開眉頭笑逐顏開。
只是晚膳時並未同午時那樣放鬆,倒像是心事重重。
臨走時阮白上了馬車,仍憂心爹爹,看向身旁的顧言靳,還未開口便聽男子清越沉聲道,擁有著令人安心的力量。
「別擔心,我在。」
阮白輕點了下頭,彎下腰將頭枕在小狗兒毛茸茸的身上,放空思緒,不再憂慮爹爹的事。
世子哥哥一定有辦法的吧。
——
翌日雞鳴之時,顧言靳已經更衣整裝完,便出府去向皇宮。
待所有朝官集結完皇帝亦至,便一併入了朝。
皇帝輕撫著額頭,聽德公公宣『有本上奏,無本退朝』,有些憊懶。忽而瞅見什麼,眼神一眯。旋即見暫時無人啟奏,便發聲笑道。
「難得見顧世子腰上佩上香囊等物,可是世子妃所贈?」
顧言靳上前一步低頭應道:「是。」
「只是世子妃的女紅還須再勤加練習啊,朕瞧著這繡活似乎……」皇帝笑的意味不明。
「皇上這話若是內人在此知曉了,定是要怪臣不該戴這個,果真叫人給取笑了。」
「哦?」
「她知自己繡活不精,不願臣佩戴,是臣堅持要戴,這才鬆了口。心上人的香囊,臣……自然是想一直戴著的。」
皇帝放下手搭在龍椅上,直起了身,語含笑意。
「世子倒真是愛妻,朕這回啊,還真是促成了樁美事呢。」
隨後皇帝正經神色看向其他低著頭的朝官,「怎麼,愛卿們,都沒有事要報嗎?」
朝官們面面相覷了會兒,便見著其中一人低頭弓著腰上前道。
「皇上,臣有事要稟。」
「何事?」
那人朝阮正擎所在之處看了一眼,遂道:「臣要報之事與阮將軍所管虎兵營有關。」
「自皇上命阮將軍暫擱虎兵營好好休養後,虎兵營便紛爭不斷,現如今更是有許多將領們鬧著……鬧著要……」
皇帝神色肅然,喝聲道,「鬧什麼?」
那官員抬手似是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水,戰戰兢兢繼續接道,「鬧著要阮將軍繼續回去接管虎兵營。」
皇帝頓時拍椅起身,怒氣沖沖。「他們好大的膽子!這是在質疑朕的旨令?什麼時候朕的兵營倒成了一個人的了。阮將軍?」
「臣在。」阮正擎在心底嘆道該來的躲不過,邁步踏出。
「你如何看待此事?可有怨過朕將你拘在了家中,不能掌兵?」皇帝似是冷笑了一聲,傲然看向底下低頭彎腰的阮正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