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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見怪,你來到這裡踩過的每一片土地之下幾乎都養著蟻奴。咱們得靠它撐起工業來,去反哺平民的日常的幸福生活呀!”
卡德開了一個只有他覺得幽默的黑色笑話,又若有所指地說道:“只是大主教現在雙腳離地,飛在天上,向下看去,眼裡盡是繁華而已。”
荀聽頭回深入瞭解“蟻奴”,原來鼓婆區黎民喧囂的土地之下,竟然還有這樣一群不見天日的種族。
荀聽語塞,這是這座城市的痼疾,無法用三言兩語去反駁和批判的。他望著地上之景,憑著本心說道:“……不該這樣的。”
卡德沒聽見他這聲音微弱的自言自語。
他隨行的男僕給主教一行人端上茶水甜點。
“天空之鯨”在緩緩地飛行著,彌爾藍在昏昏欲睡,爻則旁若無人地靜心閉目。柏羽無心吃茶,她時不時地向外眺望,還沒坐過這種飛行載具的她有些好奇。
“這次屠宰宴的布萊特山獅鷲還留著麼?”荀聽問卡德。
“哎喲,這屆只獵到了兩隻,”卡德道,“大主教是想提前要下什麼東西嗎?”
荀聽說:“鷹血瘤。”
“鷹血瘤……鷹血瘤啊。”卡德說,“那兩隻其中一隻是年輕獅鷲,血裡沒熬出這東西來。另一隻老獅鷲倒是熬出來一塊,不過已拿去了拍賣行候著,等開宴當天才見人,但就在昨天……被一位貴人截胡了。”
“哪位貴人?”
“心臟市場的大神醫,”卡德賠笑道,“大主教若真想要,我們必然不會不給,只是您得和他商量一下……”
柏羽忽然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她神色凝重地盯著飛艇窗外,說道:“主教,下面似乎有騷動。”
荀聽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獸骨架會場頂部開闊的露天舞臺區域亂做一團。
有東西正在人群中穿梭。
荀聽調整了一下飛艇上自帶的望遠鏡片,聚焦視線,發現那似乎是……一個大蟲子?
它通體漆黑,形態有點像是人的整個脊骨,“肋骨”是它用來移動的足,“脊柱”在甩成一根長長的尾巴。
而正在追逐他的那個人,一頭金毛閃得晃眼。他一邊追攆蟲子,一邊叫罵著疏散人群。
“希什公子!”柏羽驚道,“他在做什麼?”
她的這一聲讓爻睜開了眼睛。
卡德面露難色,說道:“沒事沒事,會場有治安傭兵在,大主教不必……”
可就在此時,飛艇艙內爆發出一股濃烈的血腥氣。
一聲砸地聲響之後,荀聽瞳孔一縮。
只見卡德的隨身男僕整個人正面倒地,身體怪異地弓起,背部高高地凸出了幾道柱,皮肉破裂,男人的屍體被蛻骨般的軟攤在地上,有黑色的東西鑽了出來。
一個龐大的,如脊骨般的“蟲子”,與希什追攆的那個別無二致。
長度異常的“肋骨”是它漆黑的細足,上面佈滿了蠢蠢欲動的絨毛與眼睛,“頸椎骨”還彎伏在僕人的身體裡,拖拽著屍體蠕動。終於,它鑽出了出來——“頸椎”的盡頭連著一顆淋著鮮血的粉紅色大腦。
這個場面的清智衝擊極其強烈。卡德受驚地吼叫起來,在艙室劇烈搖晃之下,荀聽穩住身軀,把慌亂逃竄的卡德往自己方向一拽,立即使用了“聖體”。
柏羽眼疾手快地發動神賜能力,瞬間給在場人拉穩了清智,彌爾藍則趕緊做了個白屏障。
這個未知之物像只怕火的蟲一樣,將黑長的頸椎與“大腦”挪回了角落裡,與這群人分縮在艙室兩側。
荀聽額上凝出冷汗,看了一眼男僕慘死之後的屍體,問道:“這是又什麼。”
近衛傭兵的本能讓爻站在了荀聽的身前,他已將手放到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