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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上他們。”後陣的李魁奇遠遠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破口大罵。
他總算是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策了,這三夥人就不該頂在前頭,還不如放在後面當氣氛組,好歹也能增添聲勢不是?
不過好在他自己部下的那些船頭還是要可靠的多,這些人即使跑回去了也可能被李魁奇處死,鄭芝龍是無權干涉的,而李魁奇向來都是以陰險狠辣而著稱的。
到目前為止,陸軍部其實只是遠距離騷擾了兩輪而已,並沒有真正打死幾個人。只要大哥不帶頭逃跑,還是不至於發生大面積潰散。
混亂之後,李魁奇部下那些小船頭開始頂在了前頭,這期間仍有零星的槍聲響起,海盜那頭依然時不時有人在開槍。
陸軍部這邊則是寂然無聲,所有鳥銃手裝完彈後都站在原地待命,這個距離的鉛彈壓根就傷不著他們,對面只是在徒耗彈藥而已。
林海考慮過要不要讓鳥銃手再次齊射,但想了想最終還是放棄了,他感覺要是自己這邊再開火,這場仗很可能會變成遠距離對射的爛仗,雙方就站在原地互相隔空撓癢癢。
到了最後,可能還得是陸軍部這邊主動進軍拉近距離。但是這樣一來,炮兵的預設陣地就算是白費了,剩餘火力多半都要浪費掉。
此時,陸軍部陣線右翼忽然傳來一聲巨響,有個佛郎機炮組不聲不響地又裝了一發獨彈,轟地一聲打了出去。
雞蛋大小的鉛彈劃過一條高高的拋物線,最終落在兩軍之間的空地上,接著一路蹦蹦跳跳地向後飛去。雖然形成了跳彈,但由於彈道太高,最終沒能打中任何敵軍,不過是打了個寂寞而已。
右翼的幾名鳥銃手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被嚇了一跳,但由於陸軍部不允許臨陣回頭,這些鳥銃手仍是面朝前方。
很快,遠處傳來這個佛郎機哨哨長的聲音:“你孃的高驢子,誰讓你胡亂開炮的?”
“彈都裝好了,不打咋地?那兩發裝散子的子銃還在呢,誤不了事。”高驢子揚起頭來,振振有詞地回道。
“傷著自己人怎麼辦?”那哨長一時也被高驢子繞進去了,竟然跟他掰扯起道理來。
“老子又不是瞎子,隔這麼近能打到自己人?”高驢子一時忘形,開口就是老子。
“你他孃的還有理了?無令擅自開炮就是干犯軍法,再說你跟誰充老子呢?對上官不敬也是犯法,老子回去都要報給鎮撫隊!”
“哨長,你看我高驢子這不是嘴賤麼?除了嘴賤還有手賤,你老人家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這一遭罷。”高驢子一邊向哨長賠著笑臉,一邊暗自在心裡罵娘。
這一炮過後,重新整理好秩序的海盜隊伍又開始進軍了,稀稀落落的槍聲仍在時不時地響起,海盜那邊不時有鳥銃手停下腳步射擊,硝煙一團一團的時不時在陣前閃現。
終於,雙方的距離拉近到了八十步,林海抓住時機,再度下令鳥銃手齊射。
天鵝長音再度響起,陸軍部的一百四十四杆鳥銃齊齊被端平貼臉。三錢鳥銃的後坐力較小,僅靠腕關節就足以承受,因此銃床尾部沒有抵胸射擊的槍托,只有一個用來握持的木質彎把。
如此一來不僅可以減輕槍支重量,同時瞄準的時候無需低頭,這就意味著可以在更高的胸牆後射擊,或許也算是小口徑帶來的一點微弱優勢。
陸軍部的鳥銃手們齊齊瞄準,此時陣線上的硝煙早已被風吹散,只留下淡淡的火硝味道,準星、照門的連線上,八十步外的敵軍身影十分清晰。
藥池蓋上方的火光連成一線,猛烈的排槍齊射聲再度響起,陸軍部鳥銃手陣線長時間的寂靜在這一刻戛然而止,仿若銀瓶乍破,又如驚雷突鳴。
這一次菸圈全是向前衝,海盜隊伍頓時如被颶風颳過一般,瞬間就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