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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璣過於激動，語無倫次地把自己怎麼遇到鮫人，怎麼上到天極閣找紫狐的真身，怎麼又把紫狐打傷，最後和鮫人一起出來找他們的經過說了一遍，只聽得三人瞠目結舌。

若玉指著那隻狐狸，驚道：&ldo;你……你能把她打傷？！&rdo;那訝異程度，不下於看到豬會飛。

其實璇璣自己也是迷迷糊糊，但小孩兒總有一種好勝心，好處喜歡往自己身上攬，當下笑道：&ldo;是呀！我用火燒她來著，結果她就嚇昏過去了。&rdo;

若玉暗暗搖頭，還是有些將信將疑，鍾敏言似乎想起了什麼往事，抿著唇不說話，於是禹司鳳上前，替她拍了拍肩上的塵土，溫言道：&ldo;下次不可這麼魯莽，明白嗎？&rdo;

璇璣乖乖點頭，忽見他胸口衣帶散亂，露出裡面的白色中衣，隱約還能見到胸口上的紅痕，不由大驚失色，指著那裡急道：&ldo;你受傷了？！那隻死狐狸還說不傷人！我……我馬上就把她殺了！&rdo;

禹司鳳一把扯住她的袖子，耳根紅透，彷彿雕出的瑪瑙，半晌，才低聲道：&ldo;不是傷！我沒事……她也確實沒害我們。不要亂殺生。&rdo;

璇璣還想說話，他卻已經走到亭奴面前，低頭看了一會，輕聲道：&ldo;你……還記得我們嗎？&rdo;

亭奴靜靜看著他，良久，才點了點頭：&ldo;記得……但那時，你沒有戴這種面具。為什麼？&rdo;

禹司鳳默然。

亭奴定定看了他一會，目中漸漸流露出憐憫的神色。

&ldo;啊，你是那次的鮫人！你會說話了？&rdo;鍾敏言終於遲鈍地發現了這個坐在輪椅上的紅衣男子，正是四年前珍珠事件被拯救的主角，一時按捺不住激動，奔過來對他上看下看。

亭奴微微一笑，那憐憫的光芒一瞬間便消失了，變成春風一般的柔和，低聲道：&ldo;我還沒有謝謝各位的救命之恩。亭奴受此大恩，永世不敢相忘。&rdo;

&ldo;什麼恩，別放心上啦！&rdo;鍾敏言擺了擺手，忽然想到什麼，又道：&ldo;對了，後來離澤宮有人來接你嗎？你怎麼會在這裡？&rdo;

亭奴猶豫了一下，禹司鳳輕道：&ldo;離澤宮的人去的時候，你已經不在湖裡了。是有別人來接你嗎？&rdo;

他搖了搖頭，&ldo;我是被這紫狐帶來這裡的。她想知道一些事情，迫我告訴她，但其實我並不知道，她卻不信，便將我囚在地下泉水那裡。&rdo;

&ldo;這死狐狸精，真是可惡！&rdo;鍾敏言想到方才被她恐嚇，不由恨了一聲，恨不得從他懷裡把那狐狸搶過來扇幾巴掌。

璇璣好容易找到插嘴的機會，連忙道：&ldo;亭奴說紫狐雖然抓人，卻因為膽小從來不傷人。先前被她抓來的那些人都養在怡心園，教他們吐故納新。我正打算去後山看看，大家也一起吧。&rdo;

她不害人才有鬼！鍾敏言很固執地不願相信，奈何禹司鳳和若玉都點頭答應，他也只得陪著一起，去後山看個究竟。

當下眾人出了九宮陣，外面卻是蒼茫的森林，連綿起伏，也不知是高氏山何處。

亭奴指著東邊，道：&ldo;怡心園應該是從這裡過去。&rdo;

鍾敏言道：&ldo;如果到了那裡，發現事實不像你說的那樣，又該如何？&rdo;

亭奴淡道：&ldo;不會，紫狐從未害人，我知道。&rdo;

你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