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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不能控制？兩人都詫異地看著他。柳意歡緩緩摩挲著額頭上那個小肉fèng，不知想些什麼，過了一會，才又道：&ldo;天眼能讓我看到許多前因後果，只要是我見過的人，無論是否萬裡之遙，我都會知道他即將遭遇什麼，曾經遭遇什麼。幾乎沒有我看不到的事情，但，只有幾件事我看不穿，知道是什麼嗎？&rdo;

他定定說道：&ldo;我看不到自己的過去和未來，也看不到璇璣你的過去與未來。這說明天眼也不是萬能的，天眼自然出自天界，那麼對天界便沒有一點作用。所以，關於這件事的結尾，我也看不到。&rdo;

說到這裡，他似乎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ldo;不，也不能說完全看不到。我說的失控，便是指這個了。我有強烈的不祥預感，天眼偶爾會在夢境中透露一些事情給我，譬如我會被天界抓起來，處以極刑，但真切的東西卻看不見。它不聽我的使喚，在夢境中向我發出警告，我無法控制它。而且，我的妖力一年不如一年，想來擁有天眼是要付出代價的，擁有它多久，便要付出多少代價，我的妖力被索要光之後，剩下的只有我的健康和生命了。於是我想，是時候將它取下了，我至少還得留著一條命去看女兒的轉世……&rdo;

禹司鳳聽他提到女兒，便低喚了一聲：&ldo;大哥，你女兒還沒轉世吧……至少等她轉世……&rdo;

柳意歡低聲道：&ldo;或許等不及了，說到底我還是個自私的父親，每每都是為了自己的事情棄她不顧，就算她轉世，我也沒臉面去照顧她。&rdo;

他嘆了一聲，抹了抹臉，又道：&ldo;天界這次的事，我用天眼沒法看，也和你們一樣莫名其妙。不過既然發生了，不如給你們說說大天眼和小天眼的區別吧。我這個就是小天眼，知悉萬物的因緣結果。還有一種大天眼，璇璣你應當見過，那次在少陽派，那天上裂開的，便是大天眼了。諸神有事沒事就用它來看看凡間或者陰間，那是無論相隔多遠，都可以一瞬間看到下界情況的大天眼。既然用上了它，我想上界一定有人隨時監視你們，不管去什麼地方，大天眼都能看見，所以我說……讓你們逃，其實也沒有意義。&rdo;

他苦笑起來。

禹司鳳沉吟半晌，突然說道：&ldo;我倒有個主意，眼下再趕去東海之濱，只怕也來不及了，何況東海太大，鮫人生活在水裡，一時根本找不到。不如咱們直接去陰間找無支祁，他應當還沒出來，否則離澤宮那邊不會沒動靜。倘若他肯幫忙，那再好不過，請他照看柳大哥和少陽派，順便去東海找亭奴。我和璇璣，就去崑崙山。&rdo;

柳意歡一聽無支祁的名字，臉色頓時一黑，哼了一聲：&ldo;他肯幫忙？石頭也會開花！還嫌不夠麻煩？非要扯上這麼個會來事的人物！&rdo;

禹司鳳笑了笑，&ldo;大哥對他有偏見，我倒覺得他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他和璇璣前世也有一定牽扯，璇璣被罰下界歷劫，說不定便是因為他，於情於理，他都不會虧欠她。他若肯幫忙，倒真是了卻最大的心願了。&rdo;

柳意歡只是冷笑，並不說話。璇璣急忙說道：&ldo;好啊！這個主意好！我同意！咱們馬上就去陰間！&rdo;說罷她從自己的袖袋裡掏出兩枚玄鐵指環，道：&ldo;這是上次我和……騰蛇去陰間時留下的，就是以前六師兄在不周山做眼線的時候帶回來的。司鳳那邊應當也有兩枚吧？你和柳大哥也去過了陰間。&rdo;

禹司鳳也掏出兩枚指環，想了想，皺眉道：&ldo;只有四枚，如果無支祁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