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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蛇眼神一動，問道：&ldo;是破壞定海鐵索的？&rdo;

璇璣驚喜道：&ldo;你也知道啊！那可太好了！咱們一起，把那些壞蛋打跑，好不好？&rdo;

騰蛇狼吞虎嚥，把飯吃了個精光，反手將空碗塞進她手裡，傲然道：&ldo;不好。老子才不會自貶身價，和你們這些凡人妖魔攪在一起。&rdo;

什麼小狗狗，司鳳騙人！他根本還是個壞蛋！璇璣鬱悶地瞪著他。

騰蛇忽然說道：&ldo;不過，你若是能每天給我吃這麼好的飯菜，老子也許會考慮一下，小小幫你一把也無妨。&rdo;

璇璣大喜，一把抱住他，叫道：&ldo;好！以後有吃的，我分你一半！&rdo;

&ldo;呿，小丫頭。&rdo;騰蛇厭惡地戳了戳她的臉，再也沒說話。

第四卷 華夢驟裂 第八章 靈獸（六）

璇璣心滿意足地回到客房裡，禹司鳳早已收拾好行囊，坐在窗邊喝茶。她笑嘻嘻地撲上去，喜道：&ldo;司鳳你聽我說！騰蛇說他願意幫我了！你教我的法子真管用！&rdo;

禹司鳳嗯哼一聲，惡劣地笑道：&ldo;果然獸就是獸，沒辦法用人的法子來對待。&rdo;

他見璇璣剛才在桌子下鑽出鑽進，弄得滿頭灰，不由道：&ldo;整理一下吧，等那四個捕快大哥收拾好，咱們就出發了。&rdo;

她依言洗了把臉，拿著銅鏡一照，看到那慘不忍睹的臉蛋，兩根眉毛被燒得亂七八糟，左邊的整條都沒了，右邊的只留著一小截，難看之極，登時垮了臉，哭喪道：&ldo;好醜……眉毛還會再長出來嗎？&rdo;

禹司鳳湊過去一看，忍不住要笑，但見她淒涼慘澹的眼神，只得強行忍住，拍了拍她的腦袋，道：&ldo;別急，我替你畫。&rdo;

璇璣眼睛登時一亮，喜道：&ldo;司鳳還會畫眉？我都不會呢！&rdo;

他含糊地應了一聲，想起小時候柳意歡每天在他面前大談女人經，別說眉毛，就連髮髻、珠釵、服飾等等，都說得津津有味。後來見司鳳聽不明白，他便纏著要他送筆墨，親自畫給他看。他這樣一個大好少年，清清白白，無緣無故被他灌輸了一肚子無聊的玩意。

他見璇璣一臉期待的表情，便輕輕一笑，取了水，將那螺翠泡開。現在，似乎要感謝柳大哥之前的灌輸，居然能派上用場。他用筆小心蘸了一些螺翠，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細細端詳。

她是瓜子臉，短粗的眉毛並不適合她。她眉間開闊，額頭飽滿，是心胸寬廣的象徵。那麼，彎彎的新月眉最合適。他也是第一次實踐在女子身上，忍不住有些緊張，手腕微顫，筆尖輕輕劃過她光禿禿的眉毛上，勾出一抹漂亮的弧線。

&ldo;好癢啊，司鳳。&rdo;璇璣不敢動，然而那筆尖畫在臉上，癢的要命，她忍不住齜牙咧嘴。

&ldo;噓，快好了，別動。&rdo;他左右對比了半天，又補了幾筆。

璇璣忽然想到了什麼，笑道：&ldo;有一回我一大早去找爹爹和娘，也見到爹爹幫娘畫眉呢！不過他可沒你這般熟練。&rdo;

原來畫眉本是夫妻閨房之樂，不足為外人道。璇璣在這些細節上並不通，說得天真。

禹司鳳臉上一紅，急道：&ldo;我……我只是‐‐我只是幫忙罷了，下次你可得自己畫！&rdo;這一急，手腕抖了一下，頓時在她臉上畫了一道古怪的長線，趕緊又用棉布蘸了水來擦。

&ldo;你會畫，我幹嘛還要自己動手。&rdo;璇璣在他臉上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