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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沒躺一會兒，又掀被子坐了起來。
光腳踩上柔軟的羊絨地毯，蒼寒按住書桌前的旋轉椅背，坐下後開啟了電腦。
以前姜周教他開啟過，雖然時隔已久，但勉強還算記得。
登入上企鵝軟體，蒼寒手指在滑鼠上一頓，盯著那999+的訊息懵了一秒。
群圖示在右下角瘋狂抖動，都十一點多了還不消停。
這就是六班嗎？
他沒管那個炸了鍋的群組，點開了林空桑的對話方塊。
-我洗澡啦！
-明天要聽寫，你隨便背背就行。
-英語作業我拍給你，你對照著改改。
-[圖片]
-[圖片]
-你幹什麼呢？也不理我。
-不理我我睡覺了。
-真睡覺了。
-貓貓生氣jpg
-晚安啦。
一大串資訊，蒼寒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
他拉開鍵盤抽屜，用食指戳著鍵盤，一個拼音一個拼音的打字。
-沒有回家，晚安。
等到資訊發出去，他才意識到現在已經快午夜。
林空桑果然沒有回覆，估計是睡了。
他關掉對話方塊，又同意了幾個好友請求，認真改掉了對方的備註。
付陽、林晏、喬伊。
先改了這三個人。
空蕩蕩的聯絡人列表開始有了亮著的頭像。
蒼寒靜靜地看了一會兒，關電腦睡覺。
不知不覺中，他的身邊似乎開始擁擠。
有人叫他「大哥」，有人喊他「蒼寒」。
男生們勾肩搭背的推搡，女生們宜嗔宜喜的吵鬧。
林空桑抱著一大把狗尾巴草，跟他換了一口袋的糖。
然後，他醒了。
-
星期一，蒼寒來得有點遲。
踩著鈴聲到教室，整個人還有點精神恍惚。
前桌的男生悄咪咪轉過身來，小心翼翼地問他是不是在群裡發了數學答案。
蒼寒點了點頭。
「我就說吧！」男生拍了自己同桌一把，「那答案跟我自己做的差不多，絕對正確！」
「得了吧就給自己臉上貼金，」同桌嫌棄道，「跟你比那肯定是大哥正確率高！」
蒼寒拿出書本，有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
彷彿脫下了隱形斗篷，他開始出現在別人的面前。
「背英語單詞了沒。」林晏拿著拖把，笑嘻嘻地打趣。
蒼寒盯著他看了幾秒：「沒背。」
他想起了昨晚的夢，所有人都在身邊。
自己像是溪流入海，匯聚得悄無聲息。
這就是一小時沒看訊息999+的六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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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習下課，林空桑就蹦躂去了教室後排。
她給蒼寒遞了一份標了音標的字母表，煞有其事地拍了拍。
「從基礎開始！」
蒼寒拿過來，認真地點了點頭。
「我昨天睡著了，沒看見你給我發的資訊。」林空桑微微彎腰，略微小聲的說道。
蒼寒今天的反應似乎格外遲鈍，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抬頭看向桌邊站著的姑娘：「沒關係。」
「你眼睛有點紅，」林空桑指指自己的眼睛，「要早點睡覺呀。」
蒼寒垂下眸光：「…好。」
林空桑又蹦躂著離開了。
「你眼睛有點紅，要早點睡覺呀。」
林晏學著林空桑的語氣，杵著拖把說得刻意。
「你特麼惡不噁心，」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