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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仔細打量了他一眼,這碧成看起來二十四五,面容俊氣身姿硬挺,看外貌倒是個大好青年。碧成見四九打量他,也轉過目光看上他們,他眼光在季盈懷臉上溜了兩溜,又收了回去。
青靈子開口道:&ldo;這位是你的師伯,這位是陰陽師季大人。&rdo;
碧成連忙乖巧行禮,眼神卻直勾勾地盯著季盈懷。
青靈子又開口道:&ldo;你可知碧徽被我逐出門牆後怎麼樣了?&rdo;
碧成聽見&ldo;碧徽&rdo;二字,眼神一閃,旋即低頭道:&ldo;徒兒不知。&rdo;
此時忽然聽得一聲嬌喝:&ldo;碧成!你這該死的畜生!&rdo;那女鬼不知何時從季盈懷的翡翠鐲中跑了出來,作勢正要撲上去和碧成拼命,四九連忙將她攔住。
碧成面色白了白,卻仍裝腔作勢道:&ldo;碧徽師妹,你怎麼成了現在這般模樣?&rdo;
&ldo;我這樣,不正是拜你所賜嗎!你殺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會來報仇!&rdo;女鬼咬牙切齒,一身怨氣直衝九霄。
碧成抬起頭,面容幾乎扭曲。他雙目直瞪向碧徽道:&ldo;師妹,說話要有真憑實據,切莫誣賴好人!&rdo;
碧徽哈哈笑起來,道:&ldo;我的屍身正葬在青虹山的後山,是否是你所害,一驗便知。&rdo;
那碧成握緊拳頭,忽而轉向青靈子道:&ldo;師父!徒兒冤枉!師父莫要聽信師妹的滿口胡言!&rdo;
四九開口道:&ldo;是否是你所殺,驗過屍身便知。&rdo;
這一行人於是朝後山去,然而趕到後山時,那女鬼卻怎麼也尋不見自己的屍身。她有些慌亂,向碧成喝道:&ldo;一定是你動了手腳!&rdo;
碧成笑道:&ldo;師妹,說話要講究證據。&rdo;他那笑容裡,怎麼看都儘是得意洋洋。四九也笑起來,開口道:&ldo;你要證據是麼?證據在這裡。&rdo;
他攤開手掌,將掌心的紙鶴展現在眾人眼前。這紙鶴是碧成方才寫給他心腹奴僕的信箋,交代對方趕到後山將屍首找到處理掉。四九方才經過糙叢時發現此物,就保留了下來。
碧成臉色灰敗,他咬牙開口道:&ldo;師伯,師妹給了你什麼好處,你要這樣幫她說謊作假陷害於我……&rdo;
他話未說完便被青靈子一巴掌打在了臉上。青靈子動怒,道:&ldo;不許對師伯不敬!&rdo;
四九又從懷裡拿出地府的文書記錄,一併交給青靈子。青靈子看完,抬頭問碧成道:&ldo;你還有什麼話說?&rdo;
將碧徽的事情解決後,四九同季盈懷一起向青靈子辭行。青靈子卻不答應,硬是拉著四九讓他們在青虹山歇息數日再走。四九推辭不掉,只好對他說:&ldo;那位清虛靈仙可是來此處做客?&rdo;
青靈子怔了一下,問四九:&ldo;不錯,師兄你見過他了?&rdo;
四九點點頭,道:&ldo;待會兒若是他向你問起我,你就跟他說我是季先生的小廝。&rdo;不管自己是誰,總之不能是得罪過他的鬼差四九。
青靈子為季盈懷準備了一間獨立小院,四九作為季盈懷的跟班小廝,自然是同他住在一起。晚間用過晚飯,青靈子命小童來請四九前去喝茶。
說是喝茶,實為借著喝茶的幌子來敘舊。青靈子輕啜一口茶,向四九笑道:&ldo;師兄,我們幾個師弟有幾百年未見著你了吧。&rdo;
四九&ldo;嗯&rdo;了一聲,道:&ldo;差不多八百年了,松鶴子重華子他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