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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我怕被定北侯打出來。”何楚緒聳肩放棄。
謝知行順著話頭道:“既如此,你不妨瞧瞧身邊人。”
“我身邊都是男人,就如玉一個姑娘……”何楚緒說著說著,突然噤了聲。
緊接著,他瞪大眼不可置通道:“你該不會讓我娶如玉吧?”
“你不想娶?”
“開什麼玩笑,我拿她當妹妹。”
謝知行嗤道:“什麼樣的兄長能睡到妹妹床上去。”
“再說了,你可有問過她拿你當什麼?”
“還能當什麼,東家唄。”何楚緒不以為意。
“睡她床這事確有些不對,但我那不是太困了嗎,且是她自己喊我睡的。”
何楚緒時常需要外出走貨,瓊玖閣大多都是顏如主在照管,為了方便休息,就在肆主屋裡安置了張軟榻,用來小憩。
昨夜瓊玖閣沸騰了一整晚,何楚緒親自鎮場,一直到天色將明困的不行了才被顏如玉叫下歇息。
這才睡了兩三個時辰,他還沒睡醒呢。
何楚緒覺得,此處又不是閨房,軟榻也不是正經床榻,躺一下睡一下不算什麼。
當然了,他也理解,世家大族規禮重,在謝知行眼裡此等行為與登徒子無異。
“你是當真不懂,還是故作不懂?”謝知行直言相問。
何楚緒皺眉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她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你看不出來?”謝知行懶得再與他廢話。
何楚緒沉默了,沒再言語。
很多事情,他從未想過,今日若非謝知行提起,他可能永遠也不會去深想。
“還有這遮光布簾,你猜是為誰準備?我記得,如玉可不怕光。”謝知行又補了一句。
何楚緒聽後心底猛然一顫。
他九歲那年,父親行商走貨途中遭遇盜匪劫殺,再也沒能回來。
身為獨子的他,被迫撐起家中生意。
然兩位叔叔虎視眈眈,一直妄圖從他手中奪走家產鋪子。
面對虎狼一樣的大人,年幼的何楚緒如何不害怕?可他不能害怕,至少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害怕。
母親本就病重,他若再軟弱不支,定會叫人欺負死。
於是何楚緒苦苦強撐,實在撐不住了,就回屋把門關起來再哭。
哭過了,他收拾起情緒,將膽怯害怕都壓在心底,抖抖身板昂首挺胸的出去面對一切。
可有一次,他醒來發現窗外有人偷看偷聽,強烈的光將屋中照的透亮,讓他無處遁形。
那一瞬間,何楚緒只覺脊背發涼,渾身寒毛倒豎,彷彿被一隻無形卻強大有力的手掐住了咽喉,窒息又惶恐。
自那以後,他就開始畏光,每每回到屋中獨處歇息時,定要拉上厚重布簾,將所有光線都遮住。
沉寂黑暗,才能讓他感覺到安全,才可身心放鬆睡的安心。
但這裡不是他家,是瓊玖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