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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這件衣裳,桂雲莫名的捱了宋昭儀一記耳光,這會為難她,也不過是為了出一口憋屈氣而已。
「住手!」小太監擼起袖子,地上的人認命的閉了眼,可還沒來得及打下,耳中就傳來了女子的怒斥。
桂雲順著聲音望去,剛想罵是哪個不開眼的,就瞧見了遠處的一頂軟轎,宮中妃嬪不少,可能乘軟轎的卻是不多,又定眼仔細瞧了瞧,才認出是柔福宮的蕊兒,當下就換了副諂媚的表情,向前小跑兩步迎了上去,「原來是蕊姑姑,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我家夫人路過,聽到有吵鬧聲,這才讓我來看看。」
「驚擾了夫人實在是罪過。」桂雲弓著身子,又指著身後的女子道,「左右都怪這個賤婢,奴婢這就去給夫人告罪。」
月白沒說清楚如何處置,又因著涉及到宋昭儀近身的人,她無權處置,只好點點頭,示意地上的女子一起過去。
月白看著身影越來越近,女子的頭也越垂越低,可無論她藏得再狠,面上的疤痕也掩蓋不住。
她心中大喜,面上卻是絲毫不顯,等人靠近行禮問安後,才緩緩開口。
桂雲自是把所有的事一股腦的推在了那女子頭上,女子咬著唇跪在一旁,越發的卑微,她容貌醜陋,不知道在浣衣局受了多少欺辱,背了多少黑鍋,捱了多少打,可無論她說什麼,都沒有人信。就像這次,明明她連碰到宋昭儀衣裳的資格都沒有,還是被推了出來。
「是你做的麼?」姜月白出聲,聲音溫柔的像三月的風。
拼命地搖頭,女子腦袋撞著地面,「夫人明鑑,奴婢往日裡只配洗公公們的衣物,哪裡碰的到宮中貴人的。」
「抬起頭來。」姜月白開口。
地上的一一怔,才不安的把臉露出來,盯著姜月白的繡鞋,她不敢與她對視,上次就因她不小心看了一位貴人,就被驚擾宮嬪的名義給了幾巴掌。
蕊兒倒是被她的長相駭了一跳,擔憂的看了眼姜月白,卻見她面容平和。
「你這模樣怎會留在宮中?」
「灰夫人,奴婢原是前公主府的婢子。」
「哦,皇后娘娘的人。」姜月白看著眼前的女子,不留痕跡的打探了兩眼,才笑著對桂雲道,「皇后□□出來的,自是最好的,當中定有誤會,不若就這麼算了吧,若是宋昭儀問起來,就說是本宮把人給放了,你退下吧。」
「喏。」桂雲當然不敢再說什麼,只乖巧的謝了恩,才帶著小太監匆匆離去。
冗長的宮道上,姜月白示意那女子起身,問道,「你喚何名。」
「奴婢賤名姊雙。」姊雙開口,不知姜月白問這作甚,心底不由得狐疑。
「倒是個好名字,今日之事,怕是皇后娘娘不知才讓你受委屈了。」姜月白沖蕊兒點點頭,「你一會帶她回去,跟浣衣局的掌事交代下,畢竟是公主府出來的怎能洗那些宦官的衣裳,讓皇后娘娘知道了,豈不是給娘娘添堵,以後就由她負責幾位夫人的衣裳吧。」
「夫人……」這可使不得。
蕊兒這幾個字還未出口,就見姜月白好奇的問道,「你臉上的疤痕是如何來的,到時可惜了這副容貌,不然也是可以去殿裡伺候的。」
怎麼來的?能是怎麼來的?姜月白這句話無異揭開了姊雙心口的那含著濃的傷疤。
就因為那枚珍珠耳墜出現在了顧子期的床上!那晚審喆瘋了似的揮鞭子,血染了一地,她妹妹和另外一個小姊妹直接被亂棍打死在了院子裡,她算命大的,碰上顧子期回來才撿了條命,只毀了半張臉罷了。可姊雙心裡恨啊,恨審喆打死了自家親妹;恨她毀了自己的一張臉;恨她為了面子把她帶入宮裡,丟在這個陰暗的地方任人都能踩上一腳,然後毫無盼頭的死在宮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