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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容被顧子期抱著,看不清他的表情,腦海中掠過各種答案,最後還是伸手環了他的腰身回抱他,不經意地試探道,「什麼都可以麼?」
被抱著的人沒有出聲,他望著樓閣下的繁華,有些微微的失神,鼻息間是熟悉的香味,懷裡是他最喜歡的女子,可是他不是什麼都能給她的。許久後,元容才聽到顧子期的回答。
他說,「我能給的都會給。」
而這個世上,有許多東西是他不能給的。
氣氛驟然冷下來,元容含笑拍了拍顧子期的肩膀,她把下巴靠在他肩上,適時的換了個話題,「今個我看你心情好的緊,可是遇上什麼喜事?」
「容兒猜。」顧子期收回了思緒。
「我猜不著。」元容用額頭碰了碰他的側臉,軟糯道。
「是真猜不著,還是與我賣乖?」青梅竹馬有十載,顧子期覺得自己還是把元容看的不夠透,直到這兩年,他才把她從回憶拉出來,他的容兒,真心是個聰明的。
「你又點破我!」元容掙開顧子期胳膊的鉗制,臉上寫滿了不樂意,挺著肚子背過身不再看他。
「乾坤江山乃我所圖,容兒亦為我所圖。」這句話,除了何飛與顧管家,即便是對姜承疇和月白,他也未曾這般直白,顧子期環住元容的腰身,在她耳邊輕聲道,「過了今天,就都是我的了。」
有些事,心知肚明與親口說出來,到底還是不一樣的。
顧子期心裡住著的不是豺狼,而是蛟龍,一條想要翻天攪海的蛟龍。
「長公主那邊……」元容背對著他,怯怯開口,心底的迷霧漸漸散去,那些她看不清的真相逐漸的清晰,一環扣一環。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雨便化龍,她不過是顧子期偽裝成金鯉時遇到的另一條小魚罷了。
「人貴在自知。」顧子期闔上眼,「平林又不傻。」
不傻麼?元容不這麼覺得,審喆或許是這個世上最傻的女子了,一片真心換了個徹底地辜負。
她兄長的死,顯後的死,城陽侯的起兵造反,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元容覺得如今到了這個份上,懷疑顧子期的怕是不是隻有她一個了。
「子期。」
「嗯?」
元容把全身的力量都放在顧子期懷裡,她的聲音帶著點點的鼻音,「你還會不要我麼?」
「傻問題。」顧子期轉過元容的身子,低頭碰上她的額頭,「我怎麼會不要你。」
「當年,你也這麼說過的。」元容眨眨眼,豆大的淚珠落到地面,砸開朵水花,她拉開倆人之間的距離,眼底帶著止不住的傷,「你說會回來娶我的,我等了你好久好久,邙山的桃花開了敗敗了開,可你再也沒回來。」
「那時候我沒能力回來。」顧子期在她睫毛上印下輕輕一吻,「容兒,現在不一樣了。」
元容伏在顧子期懷裡,睫毛飛快的眨動,是不一樣了。
肚子裡的小傢伙似乎被她吵到了,微微的動了下。
十月初,百官請命,直言國不可無君,長公主允。
十月十三,顧子期稱帝,封長子麟為太子,審喆為後,並念在先皇多年情分,駁回遷都一事,依舊定都汝城,改國號蜀為西齊。
皇城內鑼鼓震天,元容坐在院內盪著鞦韆,天子登基,百官朝賀,好不熱鬧。
「小姐,進屋歇息吧。」勺兒取了披風與她繫上。
「父親入宮多久了?」元容停下,她的肚子挺出小包,連坐下都有些不便。
「已過三個時辰。」勺兒知她想要問些什麼,邊攙著元容進屋邊道,「加封的旨意已經下來,四爺又升了。」
「四哥乃將才,加封晉爵不稀奇。」元容掩唇笑道,「我入宮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