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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可憐的。」令株抱著貓兒大小的孩子,放在懷裡,伸手把他放在襁褓外的手又包了進去,孩子很乖也沒多少力氣,幸得生在皇家,這柔弱的小身子若是生在尋常百姓家,早就夭折了,「軟綿綿的,丁點力道都沒有。」
「小心點說話。」春元機靈的環顧了眼四周,急忙上前用手捂了她的口,指著上方道,「這話可不敢瞎說,指不定哪天就到那位子上了。」
「曉得了,曉得了。」令株拍開她的手,三人之中,她與春元是同鄉,說話難免親近些,「可你看看這孩子瘦的,公主一天到晚的發脾氣,昨個生氣又把孩子嚇著了,哭了半宿。」
「噓……做事吧。」春元壓低聲音,看了眼遠處薰香的滿姑,「還有外人在呢。」
「本殿豈會容那賤人在眼皮子底下晃悠。」
平林氣的胸口疼,打顧子期慌忙離開鶴山的時候她就懷疑,定是哪個不要臉的狐狸精迷了他的眼,這才冒著月子裡不宜出門的忌諱,跟著他回了汝城,她是公主,誰敢跟她搶駙馬,左右不過打死算了。只是,審喆怎麼也沒想到,那個她口中的狐狸精會是姜承疇的女兒。
她性子嬌縱,可也不是個蠢笨的,別人就算了,唯獨姜、祁兩家的女兒她動不了,一個握著邊境的五十萬大軍,一個聖賢學子皆出其門。她沒了父母兄弟,麟兒尚小,夫君又另有新歡,自小到大,審喆何曾受過這等委屈,想著心中便越發的酸楚,眼眶一紅,瓷器也不砸了,只揪著帕子流眼淚。
「殿下,當心身子。」翠湖小心的越過地上的碎瓷,機靈的遞上熱茶,「您先潤潤嗓子。」
「滾!」杯盞被平林公主揮手打翻,幸好茶水不燙,落在翠湖手臂上只將將打濕了一片,茶杯滾落在腳邊發出幾聲骨碌,平林也不去管,索性撲在床上,抱著被子抽泣,「我受不了,她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跟我搶夫君。」
「您是殿下,萬人之上,哪裡需要看別人的臉色。」翠湖小聲地勸慰道,「您不讓她進顧家,她還敢頂撞您不成。」
「那駙馬呢?她肚子裡的孩子呢?姜家這些年爭權奪勢越做越過分,可就是因為手中的兵,子期也不敢過多的說些什麼,他能讓他的女兒沒名沒份的做外室?」平林收了哭聲,哽咽道,「一個嫁過人的寡婦,不知道用了什麼狐媚手段,才讓子期著了道。」
「殿下若不先問問駙馬?」細柳出聲,跟唧唧喳喳的翠湖不同,細柳是個踏實話少的,沉思了片刻,才道,「事情到了這份上,總要問過駙馬的意思。」
「駙馬心善耳根子軟,那狐媚子連南晉的皇帝都能剋死,這會有了身孕,說不定早就哭的梨花帶雨尋死覓活的賴住咱們駙馬爺了,問爺不就是等於要把那狐媚子接進來麼?」翠湖不贊同地搖頭,弓著腰對平林公主道,「依奴婢看,就養到外頭,等生了,小的您直接抱回來養著,大的……」翠湖暗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女人生孩子那就是過鬼門關,到時候咱們打點打點,讓她神不知鬼不覺地沒了便是。」
「這……可行麼?」審喆有些不確定,讓姜元容在宮外呆到產子並不是不可能,只要她咬緊牙不讓步,姜家一時半會也送不進來人,關鍵是顧子期那邊,會不會因此事與她疏遠,覺得她太過束縛他。
「自然可行,駙馬對殿下一片痴心,現下這般,心裡頂多放不下那個孩子。」翠湖循循道,「況且那孩子不知是男是女,是女兒養著也就罷了,兒子的話,攥在您手心裡,不是更安全麼,一舉兩得啊。」
翠湖的話似乎有些道理,她的兒子還小,萬一姜元容一舉得男,豈不是給麟兒徒增煩惱。
「殿下三思。」細柳見平林公主真的開始思考翠湖的話,這才覺得萬分不妥,她暗自裡打量了翠湖兩眼,急忙開口打斷,「此事可大可小,萬一中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