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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公子有禮。」顧子期話音將落,身後幾名年過半百的老者皆拱手行禮,自報姓氏。
顧子期安靜的聽著,等最後一位說完,才笑道,「聽聞容兒染疾,子期便自作主張尋了數名蜀地頗有名望的大夫。」
姜重明自認活了二十多年,見過許多不要臉面的,但是像顧子期這樣不要臉面的還是第一次見,染疾?大夫?虧他說得出來做得出來。
夏風吹來,帶著黏膩,姜重明抿了抿唇,此情此景覺得十分荒謬,如果不是這些日子大哥日日勸他,他真恨不得把顧子期千刀萬剮了。
「是你的麼?」心底的怒火壓了再壓,收在袖口中的指頭握的有些泛青,孝期之內有孕,擱哪都是醜聞,他當時就不該讓顧子期幫著去尋人,他以為這麼些年這麼些事,元容理該成熟了才對,誰知道還是一顆心栓了一半在顧子期身上,也不知顧子期又花言巧語的哄騙了她什麼。
「這我可說不準。」顧子期盯著不遠處的一團花樹,目光飄得有點遠,他點著身後的人道,「否則也不用帶了他們前來。」
「你這有點欺人太甚了。」姜重明幼年是個愛笑的,越長眉頭間的疙瘩也就越大,鮮有笑意,顧子期這話什麼意思,他當他們顧家的姑娘是什麼,帶著大夫上門打臉。
「小心駛得萬年船。」顧子期對上姜重明的冰山臉,拍了拍他的肩膀。
話也不多說,直接繞過人,向溫安苑行去,空留下姜重明一人單臂攔在半空中。
「訊息什麼時候到?」
「不出意外,今晚。」何飛緊跟在顧子期身後,心裡隱隱覺得有些招搖,「咱們這樣會不會太過火了。」
「我可沒多少時間能在這上邊浪費。」顧子期示意何飛不用繼續再說,他前腳入汝城,依著平林的性子,後腳就要跟上來,是是非非他要早做打算。
溫安苑的丫鬟被集體屏退在了院門外,室內除了顧子期的人,就只剩下元容和姜承疇。
「賢侄此舉可是再打老夫的臉?」姜承疇面上明顯不悅。這裡怎麼說也是姜府,元容怎麼說也是他女兒,顧子期帶著一眾名醫來給元容號脈,著實讓人難堪。
「我也是為了事情乾淨利落,咱們敞開天窗說亮話。」顧子期做了個手勢,幾名大夫依次排成一列。
「姑娘,請把手腕露出三寸。」
元容點頭,從他們入門開始,她心裡就開始不停地打鼓,她是真沒想到顧子期會做到這份上,腦中白光一閃,忽然想到了些什麼,從趙衷駕崩到她來到蜀國,這段時間內,顧子期從未動過她,哪怕鬧到臨界點的時候,他也最多甩她而去,一個月,過了整整一個多月。
元容不可思議地抬頭,正對上顧子期的眼睛,就見他眉毛單挑,沖她眨了眨,在元容因震驚而晃動的瞳孔下無聲張口,「別怪我。」
雞皮疙瘩從後背蔓延到手臂上,身上溫度驟降,為她號脈的大夫難得抬眼看了看她,想說的話,最終還是又咽了回去。
等全部人都把完脈,顧子期才踱步到元容身邊坐下,「動筆吧。」
就見幾名大夫同時在藥箱內拿出紙墨,鼻尖落在白紙上,有些暈染開來,元容蓋著薄薄的錦被,就聽顧子期在她耳畔低聲,「我讓他們一起動筆,看看容兒腹中的孩子是否健康。」
不是藥方,更不是補方,筆落筆起瞬間而已。
四月餘近五月,寫的皆是腹中胎兒的月份。
顧子期挨個看過去,左右不過這段日子,便是有不同的,也差不得幾日。
他皺著眉沉思,元容的心也掛到了嗓子眼,她一直以為曹元晦的藥是讓孩子在腹中多留些時日日,沒想到竟然是減緩了整個孕育過程,她又想到了曹元晦口中那位古怪的遊方先生,難怪這種東西會被一股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