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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容順著聲音僵硬的回頭,下一刻就被一雙大手擁在了懷裡,熟悉的人,熟悉的懷抱,心裡有怨恨也有委屈,她就這麼把額頭抵在姜承疇胸口上,咬著嘴唇,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墜。
她回來了,回到了這個不知道還能不能算家的地方。
她眼角的餘光掃過一側,看到了一雙熟悉的繡鞋,繡法與她所學的同出一轍。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姜承疇不停地念叨,眼中的擔憂激動不似作假,可元容卻有些不敢信了,這些年,這麼多人在她面前做戲,人人都裝著一副悲天憫人的純良模樣,把她騙的團團轉。姜承疇拉了月白過來,「這是容兒,我跟你提過的。」
「我曉得。」姜月白也不打馬虎眼,很多東西都藏不住不如說開,「我與容兒妹妹之前見過的。」
「你見過容兒?什麼時候?」姜重明安靜地佇在一側,聽月白開口,才猛的皺了眉。
「許久之前,我還在迴廊的時候。」姜月白偏著腦袋思忖了片刻。
「既然你早知容兒活著,為何不提前與我們說!」姜重明冷笑開口。
「我不知道當年見的是容兒妹妹。」姜月白似乎受了驚嚇,語氣有些遲疑,她絞著手中的帕子,聲音漸漸小下去,帶著點點的委屈,「當時,周圍的人都喚她曹小姐。」
她與她自幼沒見過面,何況,姜元容還化了曹元晦胞妹的名號,即便她那張臉都刻到她腦子裡,她說不認得,誰又能說些什麼?姜月白心底忍不住譏諷,面上卻絲毫不顯,只端了以往的溫和的模樣,隱約透漏著不安。
元容也不開口,只不留痕跡的打量著姜月白,她知道,對方也在暗自打量著自己。
「我想去母親房裡看看。」許久後,元容才出聲。
「我帶容兒去。」姜重明開口。
姜承疇眼神在兩人之間微微流動,便點頭應下,他招手喚了管家進來,摸著元容的腦袋,眼底一片慈祥,「單亮要帶小姐去夫人房裡,你陪著一起罷。」
老管家弓著腰應下,這才伸手做了請的動作,帶著元容向著姜夫人的院落行去。
姜夫人住在思元閣,屋裡院裡都是按照夫人的意思佈置的,夫人走後,二公子便下了禁令,裡裡外外的東西也就一直沒人碰過。
母親的死在元容心裡就像解不開的疙瘩,那張消失不見得字條就是一塊布,在她快要在迷霧中尋到光亮的時候,又遮住了她的眼睛。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看母親有沒有留下什麼其他的線索,還有那枚玉扳指,元容不相信母親讓櫻桃把它帶來,只是為了證明櫻桃帶來的字條可信,它一定有著其它的含義,只是她不知道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我的容兒離黑化不遠了……
☆、無人敢欺
姜夫人下葬的日子定在了三日後的初七。元容這兩日得了閒便來思元閣,一呆就是一天,任憑兄長如何勸,都不離去,有時候勸的狠了,她也不吱聲,只默默絞著素帕子掉眼淚,一來二去的,大家也就不再敢勸她。
思元閣不大,被元容裡裡外外的不知走了多少遍,跟當初在當康的姜宅一樣,院裡的構造,屋裡的擺設都是母親的喜好。
母親的離去,並不影響任何人,太陽依舊東升西落,鳥雀依舊唧唧喳喳的在枝頭雀躍,一切都跟往常無二,唯一傷心的,不過是他們這幾個血脈相連的親人。元容靠坐在長廊的木欄上,翠玉的扳指被她舉在眼前,陽光透過玉面,在地上投下碧色的陰影,扳指裡面刻著兩隻盛開的花枝,唯有迎著光,才能看的清楚。母親愛花,總是喜歡在配飾上刻些花草。
「慢著點,這可是夫人養的。」元容剛把扳指收回腰間,就聽見梨香的聲音遠遠地從院子一角傳來,帶著幾聲不滿,「人都給我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