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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謝謝。」卡文一怔,接過本子,「我還不知道課表,是沒準備。多少錢?我還給你。」
「親同桌呢,提錢就見外了不是。」李睿一笑道,聽他說不知道課表,又從筆袋裡取出個小卡片,「這個給你吧,課表我都背下來了,用不到。」
「謝謝。」卡文除了這兩個字,已經不知道對姑娘說什麼了,想了想,從兜裡掏出兩塊大白兔奶糖遞過去,「那,這個給你。」
「呀!紅豆味兒的!」李睿一很開心,「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最愛吃紅豆味的!」
見她喜歡,卡文正要再拿幾個給她,突然聽到一陣冷嘲熱諷,「小子,想不到你挺會啊。」
「???」
轉頭對上王盼恨恨的目光,這一刻,卡文好像知道了為什麼對方會對他有這麼大的敵意。
這事兒跟他的成績好壞沒關係,跟他是不是轉校生也沒關係,而是他選的座位不對。
看王盼一副掉到醋缸裡的模樣,估計無論是誰,只要敢跟李睿一做同桌,就都跟他有仇。
後經證明,事實也的確如此,不過這得等會兒再說。
因為卡文現在已經沒工夫搭理王盼這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小胖紙了,蕭何在黑板上寫下了這次的作文題目——
《深淵捧玫瑰》。
這不只是個文學問題,更是個哲學問題。
前世,他身體力行,已經親自驗證,一個人若真的身處深淵,是沒法兒手捧玫瑰的。
因為深淵裡,根本種不出玫瑰。
深淵裡有的,只是血腥,和死亡。
可看看班上的其它同學,提及這個話題,好像都有說不完的話,奮筆疾書。
還不到五分鐘,李睿一就在作文字上寫下了半頁漂亮的小楷。
注意到卡文遲遲不動筆,她停下來,問,「想什麼呢,再不寫一會兒該下課了。」
「感覺無從下手筆。」卡文聳聳肩。
李睿一瞅瞅他:「你該不會偏科吧?」
偏科?是夠偏的。
不僅不會寫作文,連大字都不識幾個。
「不說話就是被我猜中咯。」李睿一笑:「偏科沒什麼的,我也偏,理科就特不好,但語文還行。
「我要是寫作文時沒話,就會想想以前看過的書。本來嘛,我的人生閱歷才那麼一丟丟,能指望我自己寫出多有深度的東西?」
卡文字來正鬱悶,卻被這姑娘理直氣壯的語氣給逗笑了,想起昨晚看的那本小說,突然有了思路。
於是提筆歪歪扭扭地寫道:
「世人往往只看到頭頂的太陽,卻永遠看不到腳下的慘相。
……
「小時候,我以為一朵棉花糖就是整個世界,長大後才懂得,深淵裡,是種不出玫瑰的。
……
「撒旦說:『如果有天世上再沒人能夠保護你,不要怕,還有我。』」
後來,因為這篇作文,卡文得了個徵文二等獎。但同時也被蕭何拉出去狠狠批評了一通——
「你的作文立意是不是太消極了些?還有,你的英文明明寫得很漂亮,為什麼漢字會跟狗爬的一樣?!」
不過,這些依然是後話,得擱以後說,先說回和王盼約架的事兒。
卡文緊趕慢趕,總算在下課前五分鐘把作文交給了課代表,彼時,王盼正垂頭耷腦地站在講臺上念檢討。
還真是風水輪流轉。
上午他做自我介紹被全班圍觀,下午出洋相的那個就變成了王盼。
「我向全班同學保證,以後不抽菸、不喝酒、不燙頭、不欺負新同學,堅決痛改前非、痛定思痛、痛……」
邊念邊惡狠狠地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