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冰大錘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趙政走到工作臺後方,工作臺的後方是一個高腳凳,工作臺上異常乾淨整潔,而高腳凳的踏板上也沒有鞋子粘上的泥濘—— 要知道大部分鐘表匠人需要長時間埋頭作業,但矮椅子並不會讓鐘錶匠覺得很舒服——好的鐘表匠認為對待鐘錶的態度應該是恭敬的、認真的、抽離的,因此,他們不會軟綿綿地趴在桌子上,更多選用這種高腳凳; 而一般情況下,為了緩解小腿的酸澀,他們會使用高腳凳的踏板,踏板上理應會有一些印記。 而現在,這裡乾乾淨淨,則表示這個男人或許有按時清理保養。 這是一個小的細節,但趙政還是注意到了。 夜郎輕一汲著拖鞋,摸了摸自己雞窩一樣的頭髮,微眯著眼睛走到了趙政的旁邊,他沒有出聲,一副要觀察趙政會怎麼維修這塊昂貴腕錶的樣子。 ——夜郎輕一確實存在著刁難的意思,但若是趙政不會修,他也會留下趙政打雜的,畢竟羽彌美子那邊已經拜託過了; 但現在看來—— 這小子會給自己帶來驚喜啊? 當時羽彌美子說什麼,這小子在成人學校裡學過鐘錶維修的相關技術,夜郎輕一隻當這是扯蛋。 鐘錶技術精細無比,成人學校才不會聘請真正有技術的鐘表匠進行授課; 甚至,夜郎輕一都懷疑這是那個小子為了找工作而編出來的哄騙羽彌美子的話語。 事實上,夜郎輕一也沒猜錯。 成人學校當然不會教這玩意。 美子小姐接受的教育不多,當然不清楚; 趙政也知道,這個瞞不過夜郎輕一。 不過,趙政也無所謂。 還是那句話,他來這個世界是來執行任務的,不是來演戲的;要在三個月內完成這些任務,並且是十分出色地完成,就這樣還要延續原宿主的行為模式,那他現在不如就從東京塔上跳下去。 趙政坐在高腳凳上,背脊挺直,雙腿微微分開,他微微低頭,專注於工作臺上的腕錶。 這一刻,趙政那溫和平靜的氣質緩緩沉澱; 彷彿,世間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了趙政和他面前的腕錶。 【咔噠】 幾乎是不到十秒的時間,腕錶的後蓋咔噠一聲被開啟,與此同時,趙政輕聲呢喃道: “真是經典的設計啊……” 一邊說著,一邊趙政拿起卡尺,隨意地測量了一下直徑和厚度,“嗯,穩定而典雅的28.5mm;” “鑲嵌的藍寶石嗎?不錯的品味。” “瞬跳的日曆,四壁合金擺輪,不錯。” 趙政一邊做著評價,一邊手指如同飛花摘葉一般,分開地拆卸著這款腕錶。 而一旁的一花已經看呆了。 夜郎一花微微張開嘴巴,眼睛睜得大大的—— 一花不是沒看過維修鐘錶; 她的父親和哥哥都是其中好手; 但趙政不一樣。 一花睜大眼睛,看著那修長白皙的手指,熟練地操作各項工具,將機械腕錶中的一個又一個細小的零件卸了下來,再把他們分門別類地放在工作臺的一邊—— 這些工作夜郎輕一也做過,但; 趙政的速度太快了! 動作也太流暢了! 一花甚至看不出趙政思考和回憶的過程。 要知道,機械腕錶不是兩個咬合的齒輪,機械腕錶內部的構造複雜至極,一個小小的零件就可能影響到動力裝置的穩定性,從而導致精度下降;因此,鐘錶匠們往往會極度小心地拆卸這些零件: 一來,避免零件的損耗,影響精度; 二來,機械錶的零件往往由鐘錶公司直接提供,若是這些微小的零件遺失或者損耗,是很難用新的代替的。 拆卸是極度小心,還要再根據一定順序將其拆卸下來,否則會導致功能失靈。 因此,鐘錶匠們維修的速度是非常慢的,他們必須小心謹慎、仔細回憶和確認。 即使一花這種半個門外漢都看得出來,趙政根本沒有放慢速度,他的每一步精準而又流暢。 就像—— 在彈奏鋼琴。 而在一旁觀察的夜郎輕一,神情也從原本的散漫轉為了專注、再到震驚,他死死地看著趙政的操作,心中湧起驚濤駭浪。 他從七八歲就跟著父親學怎麼拆卸機械錶和進行簡單的維修了,到現在,他進入這行,快二十年了;即便如此,夜郎輕一自覺根本做不到像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