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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逸塵和崔墨羽從案發現場出來,月色依舊如水,可霧月樓的每一處角落都瀰漫著詭異的氣息。樓裡的客人被這場突如其來的命案嚇得噤若寒蟬,只敢在門縫中悄悄窺探,姑娘們也都躲回房內,小聲啜泣。
兩人決定先從霧月樓內部展開全面排查,首要目標便是經驗老到的老鴇。老鴇正站在走廊盡頭,手中的絲帕被她擰成了麻花,眼神中滿是焦慮與不安。見雲逸塵和崔墨羽走來,她立刻迎上前,臉上擠出一絲討好的笑容,聲音帶著哭腔說道:“兩位官差大人,這事兒可千萬別連累了我們霧月樓啊。我們向來本本分分做生意,哪曾想會出這種事。”
崔墨羽神色冷峻,目光如炬,緊緊盯著老鴇的眼睛:“你且將今晚樓內的情況如實說來,不得有任何隱瞞。否則,別怪我大理寺不客氣。”老鴇身子一顫,忙不迭地點頭,開始一五一十地講述今晚的客人情況,從貴客到普通客人,以及各個房間的具體安排,說得詳細無比。
兩人根據老鴇提供的資訊,開始逐一排查當晚在霧月樓的客人。每到一個房間,他們都會仔細觀察客人的神色,詢問案發前後的行蹤。很快,有幾個客人在案發時間前後的詭異行蹤,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其中一位是城中的書生,名叫林羽。據小廝回憶,案發前林羽曾在走廊徘徊,神色慌張,腳步急促,時而低頭沉思,時而抬頭張望,像是在尋找什麼,又像是在躲避什麼。雲逸塵和崔墨羽找到林羽時,他正蜷縮在房間的角落裡,瑟瑟發抖,臉色蒼白如紙,眼神中滿是驚恐。
面對兩人的詢問,林羽嘴唇哆嗦,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只是來這霧月樓尋點靈感,可我沒殺人啊。我聽到那聲尖叫,嚇得都不敢出門。”崔墨羽審視著他,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那你為何在案發前在走廊徘徊?”林羽猶豫了一下,眼神閃躲,咬了咬嘴唇,才說道:“我……我是在找一位姑娘,可又不知道她在哪個房間。”
“找哪位姑娘?為何如此匆忙?”崔墨羽緊接著追問。
林羽的臉漲得通紅,支支吾吾地說:“是……是一位叫紅袖的姑娘,我聽聞她琴藝精湛,想請她為我彈奏一曲,好激發我的詩興。”
雲逸塵和崔墨羽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懷疑。林羽的話雖有一定合理性,但他緊張的神態和躲閃的目光,讓他顯得疑點重重。不過,目前確實沒有確鑿證據證明他與命案有關。
他們繼續排查其他可疑人員。有個身形魁梧的大漢,案發時獨自在房間裡喝酒,據他所說,自己只是心情不好來借酒消愁,對外面發生的事一無所知。但崔墨羽注意到,他的雙手佈滿老繭,虎口處還有一道新癒合的傷疤,像是經常使用兵器留下的痕跡。然而,大漢對自己的過往經歷三緘其口,只是堅稱自己與命案無關。
還有一位衣著華麗的公子哥,在案發後表現得異常激動,不斷要求離開霧月樓。面對詢問,他聲稱自己被這血腥場面嚇壞了,只想趕緊回家。可雲逸塵發現,他在回答問題時,眼神遊移不定,似乎在刻意隱瞞著什麼。
一番詢問下來,雖然每個人都有可疑之處,但又都缺乏足夠的證據來認定其為兇手。雲逸塵和崔墨羽感到一陣挫敗,站在霧月樓的庭院中,眉頭緊鎖,陷入沉思。
就在他們有些一籌莫展之際,崔墨羽突然想到:“逸塵,霧月樓既然有如此複雜的背景,會不會是背後的勢力牽扯到了這起命案?”雲逸塵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你說得有道理,我們得深入調查霧月樓的背後勢力,說不定能找到突破口。”
“霧月樓能在長安如此風生水起,背後肯定有強大的勢力支撐。這勢力說不定與李富貴的生意往來存在交集,或者在某些利益上產生了衝突。”崔墨羽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