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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紅綠絹銷金的蓋襖蓋住了,這些東西也一併記在禮單子上頭,餘下的果品壺瓶酒注等物,也都是金的,除了金的成套,還得有銀的一套漆器一套,只這些個金子銀子,於鄭家就是一大筆的花銷。
可這些個東西抬出來,哪個不說鄭家富貴,那外頭的說書故事,太祖皇帝可是把金礦銀礦都給了鄭家的,怪道這樣有錢,街頭巷尾走街串巷的貨郎,開腳店的婆子焌糟,走商的客人,見著這些個東西抬過來,俱都站住了看。
閒漢小童知道顏家辦喜事,三日前送嫁拿了一回錢,如今算著日子要回門了,早早就在巷子口就等著派錢了,混著生果喜糖扔出來的銅錢直往懷裡兜。拿這錢也是有講究的,若是三五個一道喊些吉利話,喊得響亮些,那撒錢的管事婆子便往這裡多扔幾把,一路都能聽見早生貴子百年好合的話來。
明潼坐在車中,鄭衍今兒不曾騎馬,陪她坐著,握了她的手,滿眼皆是笑意,明潼十幾歲離家,二十多歲回家,如今算起來到跟上輩子差不多,在這門裡見著各樣糟心事體,可出得這門便又無時無刻不想著孃家了。
“就快到了。”馬車顛得一下,明潼坐著一晃,鄭衍順勢摟了她的肩頭,明潼抬眉衝他一笑,她的眉毛,細細修成兩彎柳葉兒,去了凌厲,一動一笑都顯得溫婉起來。
鄭衍每回來之前,明潼都要修去眉毛的稜角,把自己描畫成個畫中佳人,對著鄭衍使小性子是成的,偶爾滋意一回也是成的,可他骨子裡愛的,還是順從的女子,譬如楊家姑娘,上回他丟了她的荷包討明潼歡心,回來了卻又補了一個給她。
鄭衍的院落,除了原來侍候他的人,頭一個來拜山頭的,便是他那個收用過的丫頭,明潼也不接她的茶:“這事兒還能問過母親的。”吃她一口茶不打緊,要緊的她可不能給自己定下名份來。
明潼這話傳到鄭夫人耳朵裡,便是她知情識趣,少女嫩婦的不敢就手接過事去,這才是鄭夫人喜歡的兒媳婦樣子,這個丫頭又無孕,鄭衍如今一片心思在明潼身上,瞧著也並不看那丫頭的模樣兒,還想打發了去,明潼卻捎手攔了:“她也侍候的廣澤許多時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
那丫頭曉得抬通房無望,立時就投了城,把院子裡頭那些個彎彎繞繞俱說給明潼聽了,裡頭就有這楊家的狐狸精是怎麼巴望著要作妾的。
這個丫頭也有自家心思,進門一個主母再怎麼也越不過去了,可再進一個身家清白的妾,便顯不出她“頭一個”的不同來,楊家姑娘原來同她相爭的時候,搶了許多她的活計去作,裁衣裳做鞋子,她一個未嫁的姑娘半點也不害臊,往她屋裡來一回,捎手就把東西帶回去了,做了再斯斯艾艾的把東西送到鄭衍面前。
這上頭繡的鴛鴦成雙,蓮花並蒂,鄭衍見著這番示意,哪有不懂的,可他也不曾放到心上,這位楊家姑娘,姿色是有的,可比之明潼卻不及多矣。
鄭衍沒放在心上,卻也不曾拒絕,還誇一句她的繡活兒好,實則那東西進得門就叫丫頭收了去,一府人都拿楊家母女當笑話看,偏她兩個還不在意。
明潼順勢必往鄭衍懷裡靠了靠,她是不打算留這個楊姑娘了,可要怎麼趕,卻不急在這一天半天的,打定了主意,拿眼兒一溜鄭衍,這一個倒是枉自多情了。
紀氏早早就在堂屋裡頭等著,鄭衍跟明潼明瞭門先拜過顏連章跟紀氏,接著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