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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表面上看,這場爭論是對敵情的判斷有所不同,但實質上是在推委責任。因為,如果三號高地上的敵人沒有增兵,說明是309團清查戰場不徹底、警惕性鬆懈;反過來,如果確實有援兵,則說明李彌副軍長臨時變更計劃、把進攻主力調離竹影山的做法是錯誤的。
可惜,由於陣地上的日軍都死光了,所以這場爭論到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不知薩蘇兄能否查一查日本方面的資料,看看從1944年9月2日夜間之後的一段時間裡,日軍有沒有向&ldo;西山陣地&rdo;進行過增援?)
當然,309團也是在找藉口。因為那時候,整個松山陣地上能夠動彈的日本兵最多也只有兩三百人,日軍即使組織增援也派不出多少兵力來,問題的關鍵還是在於國軍應付夜襲的本事太差了一點。
說起來,在以前,夜襲本是國軍的常用戰術,那時候日軍的裝備好,國軍白天打不過敵人、只好在晚上進行反擊,103師的不少戰績都是透過夜襲獲得的。然而到了松山戰役期間,國軍換上了美式裝備,槍炮多、彈藥多、兵力多、還掌握了制空權,飛機大炮追著日軍打,情況就倒了過來,國軍白天威風、逼著日軍開展夜襲。
依馬甲的看法,世界上沒有哪個國家的軍隊是真心喜歡夜戰的。戰場上的夜襲其實就是賭博,進攻方的態度雖然很積極,但戰鬥勝負的決定權卻是掌握在防禦方手裡的‐‐如果被攻擊方的責任心強、警惕性高、經驗豐富,那麼,進攻方的主動行為就無異於自投羅網。
夜襲,考驗的是防禦方的心理素質和應變能力,可惜國軍恰恰在這個方面比較差勁。松山戰役期間,日軍幾乎每一次夜襲都能夠獲得成果,小鬼子只要湊齊十幾個沒受傷的人就敢在晚上進行反擊,甚至可以越過前沿、跑到第八軍的炮兵陣地上把大炮炸了,搞得國軍一到天黑就十分緊張。
其實,9月2號夜裡,竹影山陣地上只有四個國軍士兵遇襲身亡,其他人都是被嚇跑的。蔡智誠和羅煙杆逃到二號高地已經算是不錯了,有的人則更絕,直接跑回了早晨的出發陣地。
天亮以後,蔡智誠見到了王光煒,王上校在彈坑裡趴了一晚上,渾身都是泥水;中午的時候,陳永思團長也來了,陳團長當時沒有往二號高地退卻,而是向子高地的方向&ldo;突圍&rdo;,轉了一大圈才跑回來。
蔡新兵覺得有點納悶:王上校和陳團長頭天夜裡不是在一起的麼,怎麼打起仗來卻各跑各的了呢?
得知三號高地得而復失,軍部和師部下達命令,要求309團再把陣地奪回來。王光煒很不高興地說:&ldo;要是按照我原先的計劃行事,何至於弄到現在這個地步&rdo;,他隨即起草報告、說明事情的原委,叫蔡智誠送到軍部交給何紹周‐‐既替自己辯解、順便也把李副軍長告了一狀。
蔡智誠並不認識何紹周,而且他也不願意介入長官之間的糾紛,可是,王上校交辦的任務卻又不能不執行。
當天晚上,他來到第八軍軍部,報告說自己是從竹影山陣地來給軍長送信的,可值班軍官根本就不理睬他。第二天,蔡智誠好不容易才找到何紹周的副官,乾脆說自己是何麗珠的同學,有重要的信件呈交何軍長,那個副官吃了一驚,連忙接過信函遞進去了‐‐何麗珠是何輯五的女兒,因為何應欽的夫人不能生養,所以就把她過繼給三伯當了繼承人。在當時,&ldo;何總長家女公子&rdo;的招牌還是比較管用的。
這麼耽擱了一天,等蔡智誠再回到前線的時候,已經是9月5日的下午。
陣地上還是老樣子,309團守住二號高地、日軍控制著三號高地。說起來,國軍已經佔領了大半個竹影山,可是,日軍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