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書生可用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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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朱慈烺著實被震驚到了,陳圓圓
秦淮八豔之一,後來的吳三桂衝冠一怒為紅顏,說的就是她吧。一個女人,左右了歷史的走向,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只不過,這事其實是存疑的。這些文人,總喜歡把亡國之罪歸咎於女人身上。比如說馬嵬坡下的楊玉環,再到這個苦命的陳圓圓。
陳圓圓一生坎坷,出身於貨郎之家,母親早亡,育於姨夫家,從姨父的姓“陳”。居蘇州桃花塢。隸籍梨園,為吳中名優,戲曲家尤西堂少時“猶及見之”。
陳圓圓色藝雙絕,名動江左。她自幼冰雪聰明,豔驚鄉里。時逢江南年穀不登,重利輕義的姨夫將圓圓賣給蘇州梨園,善演弋陽腔戲劇。
初登歌臺,圓圓扮演《西廂記》中的紅娘,人麗如花,似雲出岫,鶯聲嚦嚦,六馬仰秣,臺下看客皆凝神屏氣,入迷著魔。陳圓圓“容辭閒雅,額秀頤豐”,有名士大家風度,每一登場演出,明豔出眾,獨冠當時,“觀者為之魂斷”。
觀者為之魂斷,僅僅六個字,就把陳圓圓的傾城之色還有她的藝伎傳神躍然紙上。
而眼前這個落魄書生,居然為了陳圓圓,而放棄了京城科舉。可見此女當真妖媚無鑄,連一個書生都為之傾倒。
“敢問兄臺,高姓大名?”朱慈烺拱手問道。
那落魄書生回禮:“在下尤侗,敢問閣下是”
“這位是我家朱公子。”旁邊孟樊超發現這書生似乎並沒有什麼惡意,也就放鬆了警惕,給介紹起來。
這個叫尤侗的書生,跟朱慈烺見過了禮。朱慈烺略微點頭,突然他大吃一驚:“你、你就是尤侗,尤西堂?”
這書生一愣:“這個,在下確實叫尤侗,西堂乃是何人。”
朱慈烺一拍腦門,忘了忘了。此時的尤侗字展成,一字同人,早年自號三中子,又號悔庵,到了晚年才改晚號艮齋、西堂老人、鶴棲老人、梅花道人等。
這個傢伙,就是明末著名的戲曲家,他確實是見過陳圓圓的,沒想到這尤侗一見之下竟自割捨不忘。看來這陳圓圓確實有些魔力,朱慈烺皺了皺眉頭:“只是,我說尤兄弟,你沉迷於女色而不事功名,兒女情長英雄氣短,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男兒漢大丈夫立於天地間,當頂天立地,文可定國、武可安邦,這才當為男兒也!”
被朱慈烺一頓搶白,尤侗面色通紅,羞愧無地,他對著朱慈烺深深一揖:“小兄弟言之有理,然我今日已醒,卻悔之晚矣。”
朱慈烺擺擺手:“浪子回頭猶未晚矣,只要你能不為女色所困,是為奮發圖強,下次定會高中。”
一席話聽得尤侗連連點頭,大概是這醉仙樓的掌櫃也覺得這書生似有些文采,於是對尤侗說道:“這位兄臺,來我們小店吃霸王餐可行不得。不過,小店也有個規矩,若是兄臺能在我這文牆上留下你的墨跡。書法也好,詩詞也罷。只要能名動京城,小店一律免單。”
尤侗看著身後的一面白牆,上面寫滿了文人名流的詩詞歌賦。或狂傲、或委婉、或大氣、或磅礴,或憂憤、或落魄,有些詩詞,和自己的的意境差不多,都是一些憤世嫉俗的詞作比較多。
當下,尤侗沉吟片刻,取過掌櫃的給的墨筆,在文牆上揮毫潑墨的寫下了一首詩詞,詩曰:
吾兄徵遼東,戰死邊塞城。
今我赴京師,情失功與名。
方今天下飢,路糧無些小。
此去三千里,此身安可保!
寒谷枕黃沙,幽魂泣菸草。
悲損門內妻,望斷吾家老。
安得義男兒,焚此無主屍。
引其孤魂回,負其白骨歸。
這是一首充滿了悲憫的詩詞,大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