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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幫你!尤慄,你告訴我,你身上的傷哪來的?你可別再告訴我說,這是你夢遊的時候不小心撞傷的!……這,這燙傷,難不成是你夢遊的時候自己燒了一壺開水,直接淋在自己手上了?還有……這脖子上的咬傷,你別跟我說這是你作夢的時候自己把自己咬成這樣的!」蘇黎死死按住尤慄的肩膀,防止她再次逃脫,眼神牢牢鎖定動脈處的傷口。
身為警察蘇黎不明白這個受害者為何不懂求助,不懂自救。同為女性,蘇黎更加不理解這個傻姑娘為何自我捆綁,活得如此窩囊。她是那麼年輕而富有活力,在她面前明明有很多條路可以走,可她為何偏偏執著於一條死衚衕?
對於尤慄,蘇黎有一種哀其不幸又怒其不爭的無奈感。此刻,她似乎開始慢慢理解母親的選擇。
「是我不小心……」尤慄淚眼婆娑的凝望著蘇黎,好似在乞求她放過自己。她心裡那道防線分明早已崩潰,嘴上卻依然執拗的撒著誰都不會輕信的淺薄謊言。
「行,不說……那就不說!走,去醫院!看看你的手,你的脖子!都快爛了!」蘇黎說著雙臂一揮,將哭成淚人的倔強姑娘凌空抱起,動作利落且霸道,沒有半分遲疑。
蘇黎雖然精瘦,但卻屬於力量超群的那種女性。她抱著尤慄穿過漫長的斑馬線,像抱著一床溫暖的羽絨被。
蘇黎將尤慄抱上老爺車,輕放在後座上,臉低俯向她,感受到她胸腔裡發出陣陣輕淺的抽噎。蘇黎伸出一隻凍得冰涼的手,輕輕為尤慄撫去臉頰的淚痕,內心痛楚又心酸,僅剩的那點理性蕩然無存。
「尤慄,你怎麼那麼傻?為什麼受到傷害還要隱忍?你說實話,是不是餘安他打你?」蘇黎終於將卡在喉嚨裡的疑問說了出來,這是她一直想問又不敢問的話。她刻意迴避著,如同迴避爸爸毆打媽媽的事實一般。
尤慄拼命搖晃著腦瓜,眼眶裡全是無知無覺的淚水。晃著晃著,眼皮倏然打起架來,瞳孔也漸漸的擴大彌散。「蘇黎,我困了……」尤慄的腦袋不再晃動,彷彿失去頸椎的支撐般向後耷靠在座椅背上。
「尤慄,尤慄,別嚇我啊,你怎麼了?」蘇黎將尤慄失去力量支撐的腦袋託進臂彎,聲音焦切且啞澀。
「我沒事,出門前吃了兩片安眠藥……現在有點困了,蘇黎……我能在你車上睡一會兒嗎?就睡一會兒……」尤慄強撐著快要閉合的眼瞼,聲音輕淺得像漂浮在空氣中的羽毛。
「只吃了兩片嗎?真的嗎?」蘇黎輕輕撫摸著尤慄的臉頰,看著她輕薄眼皮上那兩條綿細如髮絲般的紫色血管,聞嗅著面板上散發出來的淺淡香味。
「真的……我本來想去心理諮詢室安穩的睡一會兒……可是,你,你……蘇黎,我太疼了,我身上太疼了,手上疼,脖子也疼……疼得我睡不著,好難受……」尤慄輕淺的訴說著疼痛,聲音飄渺而空靈。她將身體縮成小小的一團,自然的蜷縮於蘇黎身邊,沒多久便緩緩合上眼瞼。
尤慄在她懷裡沉沉睡去,如同一隻脆弱的幼獸。既便睡著了,她依然能聽到她低淺的嗚咽,那緊閉的眼角仍然有淚滴落,盈盈的一滴,沿著雪白麵頰滑落,最後滴在蘇黎冰涼的手背上。
蘇黎感到痛,那痛困於心中,吞吐不出。她輕觸到她溫熱而濕潤的鼻息,倏然落下淚來。她再不能像往常一樣颯然,也再不能像往常那般剛強。
那不是經期抑鬱症帶來的痛楚,而是眼前姑娘的遭遇使其心臟碎裂。她不明白為何如此美好的事物,也有人會恣意毀壞。那個人在下手的時候,難道不會心生不捨嗎?那個人在下手之後,難道不會心生懊悔嗎?她更加不明白,如此美好的事物,為何會到達這種卑微悽慘的境地。
「睡吧,在這裡你很安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尤慄,你先睡吧。」蘇黎疼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