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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會自我安慰真另類。
新學期的開始,我感到有點寂寞。燕子依然無影無蹤,不知道飛哪兒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飛回來。寢室老大加入學生會,每天像個事兒精一樣,老二跟隨老大加入學生會,每天跟著老大屁股後面晃晃悠悠,儼然老大手下一打手;老三,考了第二,每天依然沉溺題海。我只考了第四,離我的目標又遠了一步。
黃毅在開學前一週去了曼徹斯特,貝克漢姆踢球的地方,他走得很徐志摩,輕輕地來,輕輕地走,一點痕跡都沒留下,我去寢室企圖尋找一點遺物紀念紀念他的時候,才發現他連牆上那張半裸美女的漫畫海報都帶走了,讓我懷疑他是不是都沒存在過。
我突然又一次陷入很孤獨的境界,有時候我想人生是不是就是一趟火車,你的朋友在你的旅途上上下下,但沒有一個人陪你坐到終點。想想都很可怕,能夠陪伴你的永遠只有你自己。
幸好這一站,張文銳上來了。他時不時就喜歡“淫”詩作對,給我灌輸點很寶貝很安妮的東西,特別是當我向他傾訴高考落榜來到第二志願的痛苦時,他就喜歡弄些自以為比較有哲理比較牛逼的如“生活就像強姦,小樣你不能反抗就乖乖享受吧”這樣的詩。對了,還記得軍訓那篇《軍訓好啊好,軍訓就是好》嗎,就是他寫的。
有一次我倆在田徑場散步,我又給他說我沒考上清華的痛苦。
他沉吟了一會兒,又來了:學會遺忘忘記夢想學會遺忘忘記孤單……
我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然後脫口而出:停,停,我怎麼聽著像“學會夢遺”啊!
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都怪我以前和燕子開玩笑開慣了,果然銳哥馬上露出一臉殺氣,圍著田徑場足足追殺了我三圈。
如果說張文銳像個手錶一樣陪我度過時間,那麼段可儀就像一個鬧鐘時不時在我生命中響起。
不過那天鬧鐘響得特別早,清晨六點鐘,從上大學來,我就沒有在八點以前起過床,段可儀打電話來了,第一句話就是“豬頭,還在睡”。
我大喜,根據我十多年的人生經驗,一個女生叫你豬頭時,就表示你比較有戲了。
然後她叫我馬上趕到愛晚亭,有重要的事。我剛做一個超級美夢,段可儀和蘇果兩個人像趙靈兒和林月如一樣跟著我去闖蕩江湖。我一刻也不敢迂留。用軍訓的速度把自己打包完畢,然後用寶馬的速度奔到愛晚亭。
小貝死了,這是她說的第一句話,的確是很重要的事啊!我的偶像貝克漢姆啊!
我揉揉眼說,什麼。
她確認了一遍小貝死了。
我第一反應是,維多利亞怎麼辦?
死人,討厭,是小狗。她氣鼓鼓地說。
過了一會兒,她從包裡拿出一把鏟子,說:走吧,我們給它找一塊風水寶地。
我像看外星人一樣看了她半天,說,去幹嗎?
她嘀咕了一下,還說自己從小就很聰明呢,當然是找個地方把它埋掉啊。
我嚇了一跳,然後說,不會吧,送去火葬得了。
不行,要火葬你自己去火葬。
我又沒歇去火葬幹嗎?不過沒辦法,段可儀總是一副很鬼的樣子,喜歡做些詭異的事,不過,我也喜歡。
我們翻遍了整個嶽麓山,從愛晚亭到清風峽,從雲麓宮到白鶴泉。春天早晨的嶽麓山,和山下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像一個世外桃源,像一個仙境傳說,而我,帶著一個妹妹拿著鏟子在闖蕩江湖。
最後,小貝的墳墓選在一棵百年的楓香樹下,不遠處是一個名人的墳墓,段可儀說這兒很美,向陽。
那天早晨的確很美,我們辛辛苦苦挖好坑以後,太陽已經出來了,陽光從高大的樹木的層層葉子中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