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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是梁爽先提的,毫無儀式感,就是微信發了句話。錢川立馬打了電話過來,可惜趕上樑爽被叫去開電話會,她匆匆給他微信又丟了一個字:忙。
錢川說:我不同意,不接受。
梁爽沒有回覆。
後來錢川也沒訊息了,大概被急等上線的專案咬住,同樣脫不開身。
他要跟梁爽面聊一次,但兩人能碰上的時間屈指可數。錢川不同意分手,他問是不是因為父母來過一次,他們哪裡引起梁爽不快。梁爽說不是。他思來想去卻覺得唯有這個是問題,問她當時怎麼不說,卻揣在心裡發酵至此。梁爽說他想多。他問是否兩人之間算得太清使梁爽不樂意,他並非不願給梁爽花錢,只是很少機會。梁爽笑了一聲:「我不是圖你什麼沒圖到,說出這種話,你既看不起我,也沒看得起自己。」
錢川從不接受、不理解到最後態度軟下來:「寶寶,等這段時間忙完我們聊聊行麼?」
梁爽無奈:「我們哪裡來忙完的那一天。」
錢川不差,世俗意義上,各個維度量一遍,大概都算好物件。
最早認識的時候是他們去同一家大公司實習,行業巨頭,聲名在外。實習地點在荒郊野嶺的園區,合租的都是同個公司的年輕人。如果不為爭這一份前程,誰也不會到那個隨時能拍聊齋外景的地兒去上班。
梁爽剛去實習的第一週,遇到組裡同事晉升請吃飯,主要是為請老闆。老闆的話說得嚴絲合縫又漂亮堂皇:「你晉升是靠能力得來的,所以這個錢不能要你出。但飯是要陪你吃的,因為大家都替你高興。」團隊下班在夜裡十一點,梁爽已經血困,她內心開始期待今晚的聚餐會因為太晚下班而告終。然而事實不如她所願,老闆在群裡發了一個海鮮飯店的定位,很快已經開始分配誰坐誰的車,好載上整個部門往目的地進發。
四十多分鐘車程過去,他們到了飯店。
梁爽手機裡接到父母發來的詢問,是否下班了,是否回家了。
沒有。她很快動動手指回復,抬頭看到組裡另個實習生神色自若,彷彿完全不為這突然的聚餐困擾,她也識相地收斂了表情,學習不去當一個異類。
海鮮一盆盆地上,梁爽一邊在心裡算計價格和 aa 到自己的份子。一邊強迫自己打起精神,該低調的時候低調,該接梗的時候接梗,是個團隊裡小朋友該有的樣子。
中途加菜若干次,她也聽完了部門老大的半部奮鬥史。出飯店的時候手機顯示是凌晨快兩點。晉升的同事借著去廁所的機會,已經買過了單。除她之外,好似所有人對此都不意外。梁爽有些傻乎乎地走過去說謝謝陳哥,下次我也請你吃。陳哥很輕很快笑了一下:「也吃困了吧?下次請我喝奶茶就行。」
部門老大開車捎上順路的人,把他們放在各自的路口。
梁爽租住的小區附近這段日子都在施工,路燈是壞的,路口離她住的那一棟很有些距離。她捏著揹包帶子步伐有些躊躇,彷彿黑暗裡真的藏著什麼猛獸。其實有猛獸不怕,有鬼也不怕,主要怕有壞人。
她給等著她報平安的母親打了個電話,媽媽讓她求助室友。梁爽為難:「太晚了,我跟室友還不熟。」「那你也得問,千萬別自己走,不安全。你麻煩別人可以之後請他們吃個飯,但萬一出什麼事情連解決的餘地都沒有。」林翠女士這麼跟她說。
梁爽深吸一口氣,覺得她這話也有道理。一番糾結措辭後,她給兩個男室友分別發了訊息:不好意思,打擾一下,今天部門聚餐太遲了,可以出來接我一下嗎?在小區門口,方便的話就太感謝了嗚嗚。
錢川回了。
他說:下不為例。
錢川從黑暗裡走出來的時候梁爽幾乎對他感激涕零,不過對方顯然覺得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