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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馬老爺子閉著眼睛想了一下,然後說:&ldo;我記得當年在那井的上方有一架葫蘆,葫蘆藤爬滿了兩邊的樹,有幾根還伸到了那口井裡,後來我就是抓著那些葫蘆藤才爬上去的,要不然我就被餓死在那兒了。&rdo;
這是我們唯一的線索。雖然要在偌大的白石嶺上尋找一架葫蘆藤,其難度跟海底撈針也差不多,但為瞭解除我們身上的毒,現在也只能去搏一搏了。
生產隊長只給了我們三天的假,因此我們必須儘早動身。當即我們便分工忙活了起來,我和林海燕負責準備乾糧,福貴叔和二捶則去準備上山的一些工具。
那個時候沒有什麼稀罕的吃食,平常最常吃的就是窩窩頭、煎餅,菜也是些大白菜、土豆一類。我們這次要做好&ldo;持久戰鬥&rdo;的準備,因此要準備些能久放的食物。我和林海燕商量了一下,決定蒸兩鍋窩窩頭帶著,然後再帶一些生的山藥蛋子。此去是為活命,也顧不了講究食物的可口與否了。
福貴叔和二捶則準備了一些繩索和一盞舊馬燈,還有兩把斧子、兩把鐮刀,一旦遇到什麼猛獸,我們可以用來防身,不至於像在古墓中一樣,只能空手禦敵。
待一切收拾妥當,我們四人便向白石嶺出發了。白石嶺在天台山以東,我們要走差不多半天的路才到。我們翻過了天台山之後,又走了很久才來到了那白石嶺腳下。
這白石嶺是一座孤零零的山頭,比天台山略矮,但山體也十分龐大,山上松樹遍佈,在夜色下看上去黑黢黢的。我們來到白石嶺之時,月亮已經掛在當空,我們身上的傷口未愈,又走了那麼久的路,渾身上下都痠痛不已,打算先吃些東西,然後再上山去尋那口井。
二捶生了一堆火,燒了些水,然後又把那些冷的窩窩頭放在火上烤了烤。我們早就餓了,一口氣就把烤好的窩窩頭吃完了。稍作休息,我們便一人點了一根火把進山了。
走進白石嶺我們才發現,馬老爺子說得沒錯,這白石嶺上靜得出奇,一點動靜都沒有。既聽不到夜貓子的叫聲,也聽不到蟲子的鳴響。我們小心翼翼地走著,仔細地看著沿路,畢竟攸關我們的性命,誰都不敢大意。
白石嶺的石頭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越發慘白,像是死人的臉一樣。我們搜尋的路線是螺旋式上升的,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裡把白石嶺搜個遍。一路之上我們很少說話,都瞪大了眼睛尋找著馬老爺子所說的葫蘆藤。
我們四人舉著火把在山中尋覓了很長時間,可是除了一棵棵的松樹和一塊塊的白石頭以外,什麼也看不到,自然也沒有葫蘆藤和井窟窿。我們的心裡是又急又怕,因為誰都不知道那令人極度恐慌的&ldo;蛻皮&rdo;什麼時候會再次發作。
大概到夜裡三四點的時候,我們都累得再也動不了了,一夜的山路讓我們備受煎熬,腳底板上都磨出血泡來了。二捶嘴裡開始嚷嚷:&ldo;咱們先歇會……歇會……歇會再找。&rdo;
福貴叔見我們累得的確夠嗆,也同意休息五分鐘。我們都累得雙腿發酸,見能休息片刻,恨不得立刻躺在地上。
福貴叔拿出菸袋來抽了幾口,在我們周圍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菸葉味。或許是身子乏了,聞著那煙味我竟覺得十分清香,也想跟福貴叔要過來抽幾口。我以前也抽菸,特別是讀中學那會兒,抽得比我爸都多,後來有一次我偷拿家裡的錢買煙,結果被我爸發現,當場給我一頓好揍,從那以後我不僅不敢再偷拿我爸的錢,連煙也不敢抽了。我爸在部隊算個幹部,脾氣向來剛正,但在政治鬥爭中被劃成了右派,捱了不少批鬥。
或許是這幾天的經歷讓我有些消沉,我開始對知青的生活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