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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大人……”詩織的話剛出口就被菲蘭大公擺著手打斷了。
“我並不是一位合格的父親。”頓了一下,菲蘭大公繼續苦澀地說道:“我甚至也不是一位合格的朱雀神信徒,我只不過是一個自私自利的老傢伙罷了。”菲蘭大公的話中無限的感慨。
他拉著詩織的手將她帶到房間外面,柔聲問道:“願意聽我這麼個老頭講一個過氣的故事嗎?”
詩織迷茫地點了點頭。
“有一個少年,他在一次意外中與朱雀的聖女相愛了,無法抵擋紅塵誘惑的他們,違背了朱雀神的訓告,從而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女兒。稚嫩而氣盛的少年當時完全沒有意識到他這麼做的後果,他總是想著‘這有什麼關係?沒什麼關係的!無論什麼樣的後果我都能承受!哪怕是神罰也阻礙不了我們!’但由聖女所守護的聖炎卻很快就熄滅了,朱雀神本來就不雄厚的信徒群在轉瞬之間就煙消雲散,畢竟沒有人肯去信仰一個連自己的聖女都管教不好的神,此後的少年與聖女雖然並沒有受到神罰,但他們卻遭受了比神罰還要嚴重的後果——人們的嘲笑與白眼還有對自己內心的伏罪感!聖女很快就在對神的內疚中鬱鬱而終了,留下少年一個人帶著女兒孤獨的活在世間,他為了贖罪,參加了軍隊,在數十年的打拼中,依靠立下的赫赫戰功,好不容易才重新聚合了新的信徒,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他又將自己的女兒捧上了聖女的位置,是的!他很自私,他沒有考慮過女兒的感受,就為她做下了決定,但是孩子!一切都已經無法回頭了!紅塵的誘惑遠遠不是年輕的你能夠想象的,那嚴
重後果也一樣不是你所能夠承受的起的,你明白嗎?”
“可是父親,我與您不同!我和傑斯之間並沒有……”
“是的!我知道,你現在只是把他當成普通的朋友罷了,但是這世間的愛情又有哪一個不是這樣發展起來的呢?對於一個為了你不惜捨棄性命的男人,你捫心自問,難道就真的沒有一點動心嗎?”
菲蘭大公的話就像是把利劍一樣的刺透她心臟。詩織想要爭辯一下,卻什麼也說不出口,她漲紅著臉低下了頭,無可否認,那少年的身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深深地映在了她的心裡,
也許是在他為自己拼命的時候,也許是在七年前與他分別
的時候,也許……是當兩人第一次在那棵樹下相見的時候。
“爸爸!”詩織突然撲入了菲蘭大公的懷抱之中,此刻她不再是什麼朱雀聖女,只是一個在父親懷裡尋求安慰、撒嬌的普通小女孩罷了。
“哭吧!可憐的孩子……一切都是爸爸的錯,你要怪要怨的話,都衝著爸爸來吧!但是你也應該知道自從千年以前第一代的朱雀聖女與朱雀神之間達成契約以來,我們一族就有了代代相傳的重大使命,為了這個使命,朱雀聖女必須是永遠的單身,以前我與你母親所犯下的錯誤所導致的後果差一點就讓朱雀神和整個朱雀教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是的,爸爸,我知道!我發誓對朱雀神以及朱雀教的忠心從來就沒有減弱過。但……”詩織抽泣著說道。
“好了,好了!孩子,我知道的,你先回馬車裡去好好休息下吧,我會讓哈特送你回家去的,你什麼也不必管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爸爸來做吧!”
好不容易將女兒勸走了,菲蘭大公又默嘆了口氣,走入傑斯的房間裡,什麼話也不說,就是一個勁地盯著傑斯看著。那眼光裡包含的東西實在太複雜了。
“恩……伯父,您……”傑斯被他的目光盯的心裡直發毛,才忍不住開口問道。
“唉——”菲蘭大公默嘆了一口氣說道:“小夥子,我雖然古板了一點,但並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救了我的女兒,我很感激你!這是我的佩劍,送給你,以後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