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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杵在黑暗中，俱是一愣。
林蘇曼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怎麼停電了？”
“我去看看，拿你手機給我照明。”他的手機壞了，備用手機也沒電了。
林蘇曼開啟手機燈光，白天的工作全依賴手機完成。此時手機顯示電量不足，叮一聲關機。
“怎麼回事，我的也沒電了。”
黑暗中，她深感恐懼，下意識向厲錦宇靠過去。
立即傳來厲錦宇的慘叫：“你踩我腳了。”
林蘇曼弱聲道：“對，對不起，現在怎麼辦。”
厲錦宇嚴肅道，“你別靠過來，我去看看電箱。”
林蘇曼急切道，“我也去！”
生怕厲錦宇跑了，黑暗中，她伸手抓住他襯衫，不小心戳到他的腰。
厲錦宇一個激靈，掃掉她的手，不讓她碰：“你手往哪兒摸！”
“啊！別推我！”林蘇曼聲音都變了，雙手變本加厲牢牢圈住他的腰。
“你去哪都帶著我，我明天請你吃飯報答你，好不好！”
厲錦宇愣住，她手臂微微發抖，緊緊抱住他，貼在他懷裡。
把他當成救命稻草，看來是真的怕黑。
她身體很柔軟，能聞到她身上的淡淡茉莉花香，這香味與記憶深處重合。
他一時心軟，竟生起了保護欲，破天荒居然沒有推開她。
心裡起念，嘴上仍然不饒人：“請我吃飯是吧，行，吃飯的地點我來挑。”
林蘇曼簌簌發抖，聽了他不懷好意的話，仍不忘用張牙舞爪的語氣警告：“我告訴你，別趁火打劫！”
他立即板著臉道：“求人，是不是得有個求人的姿態，一頓飯都捨不得？我可走了。”
“等等。”林蘇曼軟下來，“我答應，答應行了吧。”
室外月光正明，適應黑暗後，兩人依稀能看到室內模糊輪廓，摸索著開啟門。
“這種房子，電箱應該在走廊。”林蘇曼提醒：“讀大學時附近很多這樣的房子，去同學租房裡看到過。”
事實上，電箱正是在走廊。
“還用你說。”他也看到過，隨口問了一句：“你在哪上大學？”
“江州華青大學。”
他愣住，華青大學跟藍劍大學僅一條街之隔。
兩所大學是民國時期兩個親兄弟，在五十年前各自捐善款所籌建，關聯相當緊密，連圖書館都是共用的。
說不定冥冥之中還擦肩而過無數回。
厲錦宇突然停住腳步，林蘇曼始料未及，鼻子撞在他寬厚的背上，悶哼一聲。
“你停下來做什麼？”
林蘇曼吸一口氣，揉揉鼻子。
他的聲音在黑暗中略微低沉，低沉中又帶著點清朗：“你是哪一屆的？”
“20屆。”林蘇曼老實作答。“你也是華青畢業的麼？你不會是我學長吧？”
他緘默不語，胸中隱隱有一陣悵然。
他竟以為林蘇曼有可能是闖進他房間的女孩。
可惜不是。
他打聽過，參加酒吧畢業聯誼會的人，全是華青和藍劍當屆畢業生。
那天酒吧被兩所學校的活動組織者包場，不會有其他酒客。
他們信誓旦旦，玩成年人遊戲是有底線的，不會涉及未畢業的學弟學妹。
沉默好一會兒，才淡淡道：“不是，我是藍劍18屆的。”
他毫無預警朝前走，林蘇曼反應過來他已經走出兩米遠了。
哇呀！林蘇曼跟上去，慌道：“等等我！”
跑上前胡亂牽住他的手，緊緊抓住。
他的手乾燥溫暖，骨節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