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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花在塗山明裕身邊為婢七十年,從總角到及笄,看著塗山明裕從束髮到弱冠,跟著他走南闖北,出入商務應酬場合,塗山明裕早已習慣了身邊有這麼一個知情解意忠心耿耿的得力助手。
塗山明裕已過弱冠,女子趨之若鶩,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
那些女子未曾見過塗山明裕幾面,尚且如此,金花與二少主朝夕相對,對塗山明裕暗生情愫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自己是婢,他是主,不敢逾矩,她甚至想不起來自己的身世,原不是卑賤婢僕,而是草原上的綵鳳。
直到塗山明裕對金花說:“今年我要去一趟蒙古草原經商,你要同去嗎?”
“……”金花不語,她不想去,怕被捉回王廷,可是她想去看看祖母的墳墓,又點了點頭。
跟著商隊行了半年,方到一望無垠的草原,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塗山榮裕在蒙古國的都城中,踏勘商鋪,考察異域商品,與當地的商人和貨主攀談。金花頭戴幕離,跟在塗山明裕身邊,為他解釋他聽不懂的當地語言。
都城的街頭貼著一個女童的畫像告示:“王女金花,幼經離散,提供有效線索者,賞千金,送女迴歸者,重賞萬金。藏匿不報者,殺無赦。蒙古王金章印鑑。”
塗山明裕和金花都看到了,默默不語,回到客棧,金花主動跪伏在地對塗山明裕訴說了自己的真實身世:“先前告訴二少主的都無虛言,我的確是不堪繼母折辱私逃離家的,只是我當時不敢告訴您,蒙古王金章是我的父親,我是蒙古王的嫡長女。可是二少主,我一點也不想要這個大格格的身份,父親眼裡只有王權和土地,草原已經沒有我的至親了。”
塗山明裕嘆息一聲,說:“起來吧。”
一邊是賞萬金,一邊是殺無赦,塗山明裕輾轉難眠,她跟著自己七十年,處處周到,細緻體貼,知情解意,對自己十分了解,自己已經習慣了有事喚金花了。賞萬金塗山二少主自是不放在眼裡的,只要她不願,他也不會將人強送回金籠中,但是這殺無赦……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可毀傷,爹孃言猶在耳。
次日,塗山明裕派人打聽到,蒙古王金章的續絃烏雅氏王后已不在人世,蒙古王金章數十年戎馬倥傯,收服各部,統一草原,他歸來不久,烏雅氏就暴斃了。
塗山明裕將調查到的資訊告知金花,說:“你的繼母已經不在人世,父親張榜尋你,你要去見他嗎?”
金花搖了搖頭,她想起父親那張冷漠無情的臉,就很恐懼,彷彿自己不是他的親生骨肉,死活都與他無關。
塗山明裕在蒙古國裡考察了整整一年,品過馬奶酒,吃過犛牛肉,也結識了一些當地有名的商人,建立了通商渠道。
塗山明裕將要離開草原的前一日,陪同金花偷偷去了她祖母的墳墓前,塗山明裕倚馬在遠處候著,金花跪在祖母的墳墓前哀哀哭訴:“阿嬤,金花回來看您了,但是馬上要走了。”
身後走出來一個穿著華貴褐袍的中年男子,說:“到家門口了,不回家看看就要走嗎?”
金花一哆嗦,回頭望去,是她的父親,金花起身拔腿就跑,彷彿見了閻王,她沒有朝塗山明裕倚馬的方向跑,生怕連累了他。
塗山明裕縱馬朝金花逃跑的方向來,金花一邊跑一邊衝他搖頭擺手,不要來!不要來!快跑!不要管我!
塗山明裕的馬被絆馬索絆倒,整個人飛了出去,胡均帶著暗衛衝上來將塗山明裕護在中間。
一群持刀的蒙古兵將塗山榮裕一行人圍住。
塗山明裕召喚桐木琴,正欲奏出音殺自保,但蒙古兵只是圍困,並無逼近搏鬥的意思。
蒙古王金章用靈力擴音發出一聲怒喝:“你再跑!我就亂箭齊發殺了這個中原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