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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塗山瑱卸下擔子跑去西域找意中人,塗山璟就變忙了,又過起了代理族長的生活,每個月兩日要聽長老彙報族務,還時不時要接見一些上門拜訪來談生意的各地商人,忙得腳不沾地,早出晚歸。
小夭白天依然穿著男裝在青丘回春堂坐診。
這日早晨,醫館開門沒多久,就來了一個鬍子拉碴身披獸皮的外族男人,一身濃重的脂粉香氣,像是剛從媚香樓哪個姑娘房裡出來的一般。
醫者眼中無高低貴賤,小夭如常接診,問:“有什麼問題?”
男子說:“渾身痠痛無力,腳步虛浮,頭疼。”
小夭示意男子將手放到腕枕上,覆上一張帕子,隔著帕子給男子搭脈。
男子看著小夭白皙的小手,吞了吞口水,說了一句:“縹色玉柔擎。”突然捉住小夭診脈的手,摸了一把。
小夭本來是在凝神診脈,冷不防被這麼一調戲,立即抽出手,喊了一聲:“左耳!給我擰斷他的手!”
左耳衝進來,拎起那個男子將他的兩隻手掌擰斷,將人拖走,扔到山谷裡喂狼,別汙了回春堂。
那男子痛苦哀嚎,他從來不曾如此受挫過,沒想到今日在中原的醫館裡碰了這麼硬的釘子,如果知道自己的色心會給自己帶來如此災禍,打死他也不敢碰那個醫師一根指頭。
小夭被噁心到了,立馬把被他碰了的那隻手放進井水裡,用皂角搓洗。自己行醫多年,還不曾被患者如此調戲!好氣!
小夭沒心情坐診了,跑回去找塗山璟,塗山璟正在塗山府老宅會客廳接見西戎客商,小夭見到會客廳外有西戎人,穿著打扮跟早上那個人一樣,立即要見塗山璟。
胡珍進會客廳對塗山璟耳語稟報:“夫人有事找家主。”
塗山璟一聽,立即起身,讓長老與客商繼續談,他要先告退。
塗山璟走到後院,小夭跟璟說了早上醫館裡發生的事,塗山璟聽罷,心疼地撫著小夭的手,他懂得這種噁心的感覺,被防風氏設計那一回,他以為他被別的女人碰了,就使勁洗自己,一天洗幾十次澡。
塗山璟怒髮衝冠,吩咐暗衛,去處理乾淨那個人,不管他是誰,不要讓他活著走出青丘。塗山璟的女人他也敢碰!
不過等第二波暗衛趕到,那個人已經被左耳撕碎餵了山裡的狼,屍骨無存。
塗山璟雖一向仁善,卻絕不是溫吞可欺之輩,若是戲妻之仇都能忍,那他就不是愛小夭如命的塗山璟了。一些無藥可救踩了底線的人,該狠他還是會狠的。
塗山璟派人傳話去會客廳,說:“西戎二少主,今日早上有你的族人在青丘滋事,你先去調查清楚,解決好了再來談生意。”
西戎二少主一臉迷茫,剛剛還談得風生水起十分投契,怎麼變臉那麼快?到底是誰惹的麻煩,別讓老子找出來!
西戎二少主查遍隊伍,發現只少了自己的庶兄西戎大少主,他這大哥平日裡最喜眠花宿柳,不務正業,昨夜去了青樓,一日未歸,不知蹤跡,這不,一個惹事精!
西戎二少主想請塗山璟派人用追蹤術幫自己尋人,怎奈塗山家主的一心園閉門謝客,他要在家哄媳婦兒。
塗山璟在家裡切了一個忘憂果,和小夭一起吃,看看忘憂果是不是果然如傳聞中所說,果然次日清晨就把那個倒黴鬼忘得乾乾淨淨,閨房裡只有兩人的歡聲笑語,走來窗前笑相扶,愛道畫眉深淺入時無?
西戎二少主一行人逗留青丘多日,無功而返,還丟了一個人,不過對他來說,少了一個爭族長繼承人的競爭對手,未必不是好事,二少主是實幹派,與大少主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