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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家宴後,一家人在一心園的庭院裡,分茶品酒,一起守歲。
小夭對塗山瑱說:“瑱兒,新年你一百六十歲了,可以開始物色姻緣了,將來你有了意中人,二叔二嬸幫你去提親。”
塗山瑱生得英武俊朗,定也是很招女人喜歡的;塗山瑱說:“我外祖來試探過多次,話裡話外想要我訂防風家大舅舅防風崢的嫡長女防風林芮…”
塗山璟和小夭心裡同時咯噔一下,像是好好地吃著飯,忽然咬到一粒石子,閃了舌頭。要是讓防風家再送一個女兒入府做了塗山族長夫人,青丘安有快活日子可過?豈不是雞飛狗跳!
塗山璟說:“瑱兒,你自己對那防風林芮是什麼想法?”他幾乎想說,若是防風氏,我和你二嬸不會去幫你提親,將來也不會參加你的婚儀。
塗山瑱說:“我沒有想法,我與那位表姐,只在一些商務場合見過幾回。”
塗山璟說:“瑱兒,姻親乃是人生大事,關乎你一生幸福,必須尋得你自己心悅之人,你今後還會收到很多求親文書,遇到很多愛慕你的女子,你要學會分辨,她們愛慕的是你這個人,還是塗山族長夫人的榮華富貴。”
塗山瑱道:“瑱兒明白!”
塗山瑱有些微臉紅道:“我前些年外出遊歷,曾在西域結識一個姓霍的女子,我不知道那算不算心悅……”
小夭聽八卦的精氣神馬上提了上來,問道:“是什麼樣的女子?”
明玥和半夏也豎起耳朵聽得津津有味。
塗山瑱說:“長得很美,大大的眼睛,高鼻樑,很白,像小仙女,她世居西域,穿的卻是中原的衣裙。她在沙漠裡騎著駱駝帶我們去尋找水源,只見過那一回……沙漠一別再沒見過,但是我時常想起她。就是我從西域帶回來蓯蓉的那年遇見的。”
之前塗山瑱遊歷歸來,會帶一些稀罕的藥材來給小夭,蓯蓉是西域產物。
小夭著急地問:“你可有問她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塗山瑱說:“沒有,只知道她姓霍。”
小夭又問:“那你可有告訴她你是誰,家住哪裡?”
塗山瑱說:“也沒有……”
小夭又說:“可有交換信物?”
塗山瑱低低說:“沒有。”
小夭恨鐵不成鋼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膝蓋,跳了起來,繞著亭子著急地踱步,又握拳捶了一下橘粉色的紗縵,嚷道:“啊!你…你…你…你怎麼不問呢?西域那麼大,只有一個姓氏,上哪兒找去!真是想急死我!”
塗山瑱低頭沉思,說:“那時候還小,不知道什麼是心悅,若我知道,我一定問得清清楚楚……如今,只能期盼有緣千里來相會吧。”
小夭又回來問:“那姑娘多大年紀?”
塗山瑱道:“看起來和我一般大。”
小夭說:“你會畫像嗎?畫了像,趕快派人去西域尋,去晚了姑娘許了人家了就麻煩了!”
塗山瑱眼睛一亮,他的畫功師承塗山璟,雖比不上二叔,畫一張女子像卻也並非難事。只是女大十八變,想起來又有點發愁。
守歲守到子時末,各自回各自房間,小夭方才一杯接一杯地貪喝猴兒酒,把自己喝得醉醺醺。
塗山璟將小夭安置好,給她蓋上狐絨毯,側躺著看著她被酒意染紅的睡顏,正是豔若桃花含春露,嬌似海棠臥秋水,無法不心動,他幻出九尾,捉了一根尾巴尖,輕掃她的臉頰,下巴,脖子。
在嶓冢山數月,礙於環境簡陋,他都不捨得碰她,好不容易回到家來,她還將自己喝成這副樣子,連最愛的狐狸都不起來摸了。
小夭嘟嘴呢喃了一句:“防風家的…她休想…”
璟應道:“好,她休想進塗山府門半步。”